《笑傲江湖》中那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提出過一種觀點，武功無好壞，只在於使用者是好是壞。

原著道：“不論好人壞人，學武功便是要傷人殺人。武功本身無所謂善惡，用之為善即善，用之為惡即惡，拳腳兵刃都是一般。同一招‘黑虎偷心’，打死了惡人那是好招，打死了好人便是惡招。寶刀寶劍用來殺了好人，那是壞刀壞劍，用來殺了奸人，那是好刀好劍。”

（郭靖劇照）

這話說得的確有道理，比如虛竹也用了那陰毒的生死符對付敵人，但金庸還是刻意讓一些武功被賦予特殊的意義，比如降龍十八掌，這套掌法似乎就是大俠標配，歷代降龍十八掌的始終者都是正道俠士，不過這說法也不準確，因為有位降龍十八掌的使用者就是懦夫，那人武功不如耶律齊，還在襄陽大戰中當了逃兵。

一、歷代降龍十八掌使用者

除了《越女劍》之外，《天龍八部》便是金庸時代背景設定最早的一部作品，這部作品中，最初修煉降龍十八掌的是那“劍髯”汪劍通，儘管書中對他著墨不多，但他無疑是位正直的幫主。

汪劍通後來是將降龍十八掌傳給了自己的弟子蕭峰，蕭峰憑藉這掌法懲奸除惡，在江湖中享有“北喬峰”的讚譽。

（蕭峰劇照）

新修版《天龍八部》中，蕭峰在赴死之前是將降龍十八掌傳給了虛竹，意在讓義弟代替自己完成丐幫武功傳承，而後虛竹是將這掌法傳給了一位丐幫少年英雄。

到了“射鵰三部曲”中，這套掌法先後傳到了洪七公、郭靖、耶律齊、史火龍手中，毋庸置疑，他們都是正道俠士，哪怕耶律齊和史火龍看起來沒那麼強，卻絲毫不影響他們心中的俠義。

而筆者所指的那位身懷降龍十八掌的高手顯然不是上文提及的這些角色之一，因為這些人除了一個耶律齊之外，其他人壓根沒機會當“襄陽逃兵”，而筆者也提到，那人武功不如耶律齊，所以自然也不是耶律齊本人。

那還有誰學過降龍十八掌？

二、最後一次襄陽大戰

先看當年的最後一次襄陽大戰是何情況吧，書中是由周芷若之口提及了這段往事。

原著道：“襄陽城破之日，郭大俠夫婦與郭公破虜同時殉難，屠龍刀不知下落。郭祖師當時身在西川，待趕去想要相救父母親人，卻已為時不及。”

郭靖夫婦戰死，郭破虜也沒能逃出襄陽，郭襄則是遠在西川，耶律齊、郭芙夫婦反倒不在，不過在筆者看來，他們應該不是當了逃兵。

（耶律齊、郭芙劇照）

原因很簡單，郭芙固然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但她也遺傳了郭靖夫婦的俠義之心，在書中也多次展現過自己不懼死亡的覺悟，而耶律齊，他在《神鵰俠侶》書末的那次襄陽大戰中就已豁出性命，如何會怕死？

他們之所以不在襄陽，多半是忙於處理丐幫事務，畢竟天下大亂，難民眾多，需要人管理。

而此時應該還有兩個角色會在郭靖身邊才是，那二人缺席了最後一次襄陽大戰，才值得人懷疑，筆者所指正是那大小武兄弟二人。

三、一個逃兵

金庸在強調郭靖一家戰死時沒提到大小武，難道是因為這兩個是次要角色，不提也罷？顯然這是解釋不通的，因為在《倚天屠龍記》中出現了小武的後人，也就是武烈、武青嬰，至少武修文是沒有死在襄陽大戰的，那麼武敦儒呢？

其實筆者所指的那位身懷降龍十八掌且武功遠不如耶律齊的人就是大武武敦儒了。

武敦儒會降龍十八掌嗎？他跟隨郭靖習武多年，自然是有機會學的，而且書中也的確提到過他使用降龍十八掌的橋段。

在英雄大會一役，他就以降龍十八掌對付霍都，原著道：“他隻手指轉動，武敦儒手中長劍若要順著扇子而轉，肩骨非脫骱不可，只得鬆手離劍，向後躍開，但見長劍直飛上去，劍光在半空中映著燭光閃了幾閃，這才跌下。武氏兄弟又驚又怒，雖赤手空拳，並不懼怕。武敦儒左掌橫空，擺著降龍十八掌的招式；武修文卻右手下垂，食指微屈，只要敵人攻來，就使一陽指對付。”

奈何武敦儒只是個草包，雖然觸及了降龍十八掌這等頂尖神功，卻也始終只能算是三流高手。

說武敦儒當了襄陽逃兵，可還有什麼證據？其實很簡單，只要翻開連載版的《倚天屠龍記》就能找到答案。

（張無忌劇照）

連載版中，張無忌就學過降龍十八掌中的幾招，而根據他的說法，這套掌法是自義父謝遜那兒繼承的，那謝遜是跟誰學的？書中未提那人姓名，只道是位“江湖隱士”。

原著道：“義父跟我說，他只會得十八掌中的三掌，是跟一位江湖隱士學的，但他總覺得其中的變化有點不大對頭，想是其中真正奧秘之處，那位隱士也是沒有體會到。”

（大小武劇照）

身懷降龍十八掌，卻又學藝不精，這不就與武敦儒的形象對應上了嗎？而他之所以化身隱士，就是因為當年當了逃兵，無顏以真面目立足於武林之中。

郭靖英雄一世，他的人生幾乎沒有汙點，若要說有，恐怕就是收了大小武這兩個膿包為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