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

我們就擦肩而過了

有趣

有用

有態度

《一》

在昏沉的人間思慕，高原，滔滔大河，凜冽之聲

在藏北，一路朝向，咬緊疼痛的骨頭

匍匐，彎腰撿拾，風的遺蹟

愛情在雪夜留有罪證

牛羊肥壯，沱湖冰封，寺門羞紅

你虛無了誰的廟宇，誰的金身

獨自一人

《二》

樓梯口內，冰冷，四月，泡桐突自開著

在一天，黃昏降臨下來的時刻

我咬緊自己的牙關，下顎

在紅牆圍住的壇城，在被撐的方正中

不間斷地塗抹與轉繞

這裡，空蕩與空曠

除過遙遠的冬日的雪夜

除過布穀與斑鳩的啼鳴

除過，頭腦的仄破，混沌和詩行

沒有人走過，幽微，大地上

一路盛開，火紅的頭顱和夕陽

酥油燈靜靜地燒著

在被遺忘的高地，世界的中心

在石頭駐起的山上，大殿中

誰將自己擱置進亡命天涯的山洞和荒野

燃燒，苦行地一塌糊塗

宇宙之眼，箭蔟

靜靜地射向，靈魂的火焰和故鄉

鷹 狼 冰刀之眼

在無限的永恆中不斷流浪

時空與時空之間對撞的距離和隔絕的孤獨

知己願長久

清樽一壺酒

無

清樽願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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