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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人曲成”是誰?堪稱膠東半島歷史上的一個待解之謎

在膠東歷史上,有很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比如金代的“舟人(船伕)是他的職業,曲成是他的姓名。

作為一名“船伕”,如果不是風雲際會、機緣巧合的話,曲成幾乎不太可能出現在正史當中。而在金代末年,一場戰亂,給他提供了這個機會。

“舟人曲成”是誰?堪稱膠東半島歷史上的一個待解之謎

(配圖主要為膠東沿海及岠嵎山周邊風光)

當時金國衰落,對地方控制力下降,不少梟雄趁機割據一方。在山東,益都人楊安兒起兵反金,很快佔領了膠東半島區域的萊州、登州、寧海州等地,膠萊河以西的濰、密、沂也有他的勢力染指。在這種情況下,楊安兒“遂僭號”,自己稱帝了。

但是好景不長,金國朝廷任命大臣僕散安貞為山東路統軍安撫等使,前來攻打楊安兒。數戰之後,楊安兒不敵,準備逃走。就在他出逃的過程中,舟人曲成登上了歷史的舞臺。

“舟人曲成”是誰?堪稱膠東半島歷史上的一個待解之謎

《金史 僕散安貞傳》載:“其後楊安兒與汲政等乘舟入海,欲走岠嵎山。舟人曲成等擊之,墜水死。”也就是說,楊安兒本來想走海路前往岠嵎山,但在途中,舟人曲成突然發難,對他攻擊,他落海死去。

其他史料在記載此事時,大多是沿用這一說法,並沒有更多細節。曲成是誰?是哪裡人?為何要殺楊安兒?殺了楊安兒之後又怎麼樣了?這些問題,史書中都沒有明確提及。舟人曲成就這樣在正史中只提到一次,隨後再沒有出現。

上述問題當中,相對比較好猜測的,就是第三個問題:他為何要殺楊安兒?

在楊安兒出逃時,金國曾發出懸賞告示:“獲楊安兒者,官職俱授三品,賞錢十萬貫。”並且此時的楊安兒已今非其比,在亡命路上,身邊護衛不多。此時動手,勝算大而且還能領賞,對於舟人曲成來說,這顯然是一筆不小的誘惑。在眾多因素當中,這應該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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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第二個問題,我們不妨在分析一下第二個問題,曲成到底是哪裡的人?從擊殺楊安兒這一點來說,他與楊安兒應該沒有同鄉之誼,很有可能是後來才歸附,不排除是臨時裹挾的“壯丁”,也就是說,膠東土著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一點,從他的姓氏也能得到一定的佐證。東萊曲氏歷史頗為悠久,黃縣北馬相傳很早就有曲姓居住。《金史》亦載:“安兒嘗遣梁居實、黃縣甘泉鎮監酒石抹充浮海赴遼東構留哥,已具舟……”以此推斷,這位曲成有可能是黃縣人。而岠嵎山當時屬寧海州,寧海州曲姓亦不少,也不排除是寧海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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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舟人曲成殺楊安兒這一情節,與秦末車伕莊賈殺陳勝很是相似。《史記》載:“陳王之汝陰,還至下城父,其御莊賈殺以降秦。”

但不同的是,莊賈此後並沒有像曲成那樣銷聲匿跡。根據記載,陳勝遇害後,他的部將呂臣起兵為他報仇,攻下陳縣,殺死莊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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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曲成在擊殺楊安兒之後,是否得到了相應的封賞呢?史無明載,按照《金史》記載的口氣,楊安兒墮海死的訊息似乎就是曲成上報的,應有領賞的可能。

不過,即便是領了賞,曲成也恐非善終。因為楊安兒雖死,但他的妹妹楊妙真帶領餘部仍然活躍,後來與另一將領李全聯手,山東東部常年在此夫婦二人的影響下。作為楊家仇人的曲成,處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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