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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確解鎖宋朝官員的住房方式?花枝招展,你想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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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是封建王朝經濟社會變革的重要時期,人口迅速增長,商品經濟空前的繁榮,頻繁的土地兼併導致大量農民流離失所,進入城市,客觀上推動了城市化的發展。與此同時,人地矛盾凸顯,住房難的問題一直困擾宋朝,由於宋朝冗官現象嚴重,官員的住房難問題甚至遠超一般民眾,在這種困境下,宋朝的官員到底是怎樣解決自己的住房問題的?

賜宅和賜第

宋代官員解決住房問題最光榮的方式就是皇帝的賜宅和賜第。在宋朝,能夠享有被賜宅這種榮耀的主要有五個群體:王朝宗室、后妃本家(即外戚)、大臣、宦官、歸順者,並且在這幾個群體中,也只有少部分人才能獲此殊榮。在宋代冗官現象嚴重的背景下,能夠脫穎而出獲得青睞的官員更是少之又少。據統計,自宋太宗到宋理宗的9代皇帝中,獲得皇帝賜宅的文臣武將共計僅為49人,平均每朝不到6人,但每朝官員基數為幾萬人,其難度可見一斑。宋代受到賜宅的官員中,最出名的有三人,一是北宋徽宗朝的高俅、蔡京,一是南宋高宗朝的秦檜。兩個人雖然都不是忠義賢良之輩,但因擅長討好皇帝,頗受寵愛,能夠得到賜宅的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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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曾獲得賜宅)

以賜宅一類方式獲得的住房,普遍存在一個——寬敞華麗。以王黼的賜宅為例,《三朝北盟會編》一書中它“宏麗壯偉,周圍數里,正廳以青銅瓦覆蓋,後堂起有高堂大閣。”宋徽宗在親自參觀王黼的宅院後,也不由得感嘆其華麗程度堪比皇宮,生活在其中必然快活無比。無獨有偶,陸游也在自己的書中記載“蔡京賜第,宏敞過甚。“蔡京賜第,有六鶴堂,高四丈九尺,人行其下,望之如蟻”。由此可以看出,宋朝所賜的宅院,基本都造價不菲,能夠在滿足被賜官員基本生活外,提供更逍遙的高階享受。

贈房

宋代官員解決住房問題的一種小眾形式是依靠他人的贈房,當然,這種贈房就存在很多形式。或是友人親朋接濟,出資為官員買下住所;或是有官員徇私枉法,與私人勾結進行不法的事情,而私人以贈房為報答。

譬如宋朝邵堯夫,生活窮困潦倒,居無定所,他的官員朋友和弟子終於看不過眼,聯合好些人為他籌資買了一套房子,讓他成為了有房一族。可見,接受贈房也是宋代官員解決住宿的一種形式,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畢竟也算不上光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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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住宅)

借住

借住房屋在宋朝也是比較常見的。宋朝的官員借住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借住友人的房屋;二是借住寺廟。

以陸游的祖父為例,他曾向王安石學習,是北宋末年的名臣之一,官位甚至到達過副宰相。正是這樣一位名臣,元祐年間,他回家守制,由於各種原因,不得不借住在附近的寺廟當中,直至退休才存夠錢買了一塊地皮,但囊中已然羞澀,沒能建成房子。再如蘇軾,因烏臺詩案等一系列事情被貶到黃州,由於犯官身份無法住官舍,只能借住山間舊寺定慧院,後由於其他原因又不得不借住到長江岸邊的一個水驛臨皋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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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的住宅)

除了借住寺廟,借住友人家中的官員也不少。宋初的張錫,沒有兒子,宰相範質以對待兄長的禮儀去侍奉他,甚至直接把他安排進一個大院子,而張錫認為執政的家裡不能久住,於是又“往依鄉人鄧州觀察判官黃保緒”。

宋朝的官員看起來還是比較豁達的,自己沒房子,可以快快樂樂的住到友人家中;實在無地可住,也可以透過寺廟解決住宿問題。

公家宿舍

無法享受恩賜的官員也可以選擇住在政府提供的宿舍,在宋朝時,這些公共宿舍被稱為廨舍。宋初時,廨和舍還是分開的,廨是官員的辦公場所,舍才是居住的地方;後為了方便官員辦公,兩者合一出現廨舍,集辦公生活一體化。

由於宋代職業官僚制度的成熟,官員流動性較強,廨舍是不少官員居住的首選。在神宗以前,京官基本上都是散落居住,到神宗時,為了方便官員辦公,為宰執等少數官員修建了官廨。但大多數京官依舊過著悲催的生活,沒有公家宿舍可住,需要自己出錢解決住房問題。相較之下,地方官員就好很多,宋代地方官員的廨舍主要繼承了唐朝和五代時的官廨,已經較為齊全,缺少廨舍的地方較少;此外,地方官員可以徵調當地百姓建造、維修廨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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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府衙)

總的來說,京官雖然表面風光,但在居住上面的壓力比地方官員要大很多,加上都城經濟高度繁榮,每日為居住的支出也是一筆巨資。不過廨舍作為公家所有,官員只具有使用權,一旦調離他處,還得另想辦法。

建房或買房

如果既沒有廨舍可住,也沒有皇帝賞賜的府邸,會有一部分官員選擇建房或買房。而地方官員大多有公共宿舍可以使用,流動性很強,因此買房的大多數是京官。

但是在宋代都城買房絕對不是一件易事,先看一下有關房價的資料:宋朝執政大臣陳洪進在都城買了一套房子,花費超萬貫;太平興 國年間 , 楚昭輔拜樞密使, “帝嘉其意, 賜白金萬兩,令別市第” , “ 太宗賜欽作白金五千,令市宅。”可見,在京都,稍微氣派的宅子耗資就需上萬貫,即便是稍微一般的,恐怕也得七八千貫。而宰相的工資大概是一月400貫左右,往下的官員,大概就從300多貫到一百餘貫不等。這或許不能說明宋朝買房壓力之大,但再看看宋朝的生活水平,仁宗時期,一斗麥可以達到五六十文,一個過得去的廚師,一月工資可從十貫到上百貫,去看一次李師師,幾十貫錢就沒了,如此高的消費水平,再和房價結合,不難想象買房之艱難,更何況宋代買賣房產還需要交15%左右的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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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土寸金的宋都)

那建房如何?據包偉民先生研究,北宋開封的人口密度大約為 12000-13000 人/平方公里”,南宋淳祐年間臨安府城區內人口密度達到 23200 人/平方公里,到鹹淳年間,甚至可能達到 3萬人/平方公里。這麼高的人口密度,找地、買地已是難事,加上物料成本、人工成本,花費不見得比買房更低。

所以,買房、建房可以說是宋朝官員最難實現的解決住房的方式,不少官員甚至直接形成了不置房產的觀念,其中多少有些無奈。

租房

租房是宋朝官員最常見的居住方式,朱熹曾經說過:“雖宰執亦是賃屋,自神宗置東西府,宰相方有第。”可見,宋朝自宰相到百官,大量官員都以租房為生。實際上,古人安土重遷的觀念比現代人要重很多,如此多租房為家的官員和宋朝的特殊背景有不可分割的聯絡。

首先,宋代在地方官管理上重視輪換,每到一定年限,官員就要進行流動,以此防止地方官形成勢力,這就導致地方官很難有在某地安家的可能;而京官大多缺乏公共宿舍,而京都房價的壓力促使他們不得不選擇租住的方式。 其次,宋代房屋租賃相當成熟,公共廉租房的福利已經大規模開展,官員可以憑藉即優惠的價格(大概每天十多文)的價格租住公房,即便想居住更好的房子,也可以從私人手中租賃;最後,宋朝對於租住房屋的官員還時常發放租房補貼,例如熙寧八年,“ 增置司農寺垂一員,與主簿通為二員,從同判呂惠卿請也。尋詔寺皿月添支錢十一千,主簿京朝官十二千,選人十千無舍者月給宅錢五千。” 可見,宋朝政府對官員住房難、租房貴的問題已經給出一些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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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私人出租房屋)

在眾多因素的作用下,宋代官員漸漸愛上租房的日子,實惠且自由,還能有豐富的補貼,何樂而不為?

由於宋代高度發達的商品經濟,整個社會都出現很多奇特的現象,例如五花八門的官員住房方式。這些奇特的現象也正是宋朝經濟社會迅速發展的標誌,它們體現出宋朝無與倫比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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