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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朱元璋殘忍,朱棣比他更狠,書載妃嬪殉葬的情形只是小兒科

我國古代帝王,間或有一、二仁慈善良者,如傳說中的聖帝明君堯舜、禹一樣,人民享受著他們的恩惠,天下太平,安居樂業。但那彷彿還是傳說中的故事。歷史的事實是,統治者們一個賽似一個地殘暴,一個比一個變本加厲地壓迫人民。那些手段巧妙、動作隱蔽、有所節制的,人們便認為比較英明瞭;那些手段拙劣、毫無掩飾、毫無節制的,人們便恨透了他們,寫進史書,讓他們遺臭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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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制度,是古代野蠻社會遺留下來的一種現象,進入文明社會之後逐漸消失,我國唐代起已基本停止。但是到了明代,殉葬制度死灰復燃,而且變本加厲,上升到殺殉大量的妃嬪。這些悲慘的女性,死後大多得到名義上的褒獎,彷彿是心甘情願地隨先帝於地下的,其實大多數是被殺害的,情狀異常殘酷。有關此事的具體情節,在中國的史籍中很難尋覓,但在當時朝鮮的《李朝實錄》中,卻詳細地記載了永樂皇帝朱棣死後令妃嬪殉葬的情形。

永樂時,朝鮮女子韓氏、崔氏被選入明宮為妃。永樂皇帝死後,有十六人殉葬。當死之日,先讓這些女子吃飽,然後領到指定的室內,準備就死。這時,繼位的皇太子朱高熾還假惺惺地前來,與為他父親殉葬的妃嬪們訣別。韓氏苦苦地請求新君饒她一命,放她回國侍奉老母,但遭到拒絕。這時,“哭聲震殿閣”堂上安置著一個個小坐床,妃嬪們站到床上,將頭套到懸在樑上的繩釦裡,活活吊死。韓氏臨死,眼望著陪她入宮的乳母金黑哭道:“娘,吾去!娘,吾去!”話沒說完,太監就將腳下的坐床撤掉,韓氏登時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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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仁宗朱高熾、明宣宗朱瞻基,明景泰帝,步其父祖後塵,死後都要妃嬪殉葬。到正統時,明英宗朱祁鎮因好大喜功,“御駕親征”來侵的蒙古瓦剌部,結果在土木堡兵敗被俘。英宗在蒙古草原過了一年階下囚生活。據說他每夜在草原上仰望蒼天,痛哭流涕,然後昏昏睡去,因為受到草地上的風寒溼氣,致使一條手臂麻痺傷殘。英宗有這段痛苦的經歷,認識到人生的艱難,人來到世上走一遭的不易,於是在回到北京重新當皇帝后,比較懂得與人為善,在臨終時,又特別在“遺詔”中,明令從今以後廢止宮妃殉葬制度。

我查資料發現明初紫禁城宮殿,發現沒有或極少供先朝皇帝留下的后妃們居住的太后、太妃宮院。從英宗之後的成化年間,太后、太妃宮院才在外東路、外西路陸續出現,並漸漸多起來,人們戲稱其為“寡婦院”。這顯然與妃嬪殉葬制度的興廢有很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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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皇帝生前對待妃嬪也很殘暴。永樂時,朝鮮以外邦藩臣的身份,進貢了不少女子,其中有賢妃、權氏、呂氏等。其時有出身商賈之家的中國宮嬪呂氏,欲與入宮的朝鮮姑娘呂氏結成同姓之好,但朝呂不幹,於是漢呂懷恨在心。過了不久,權氏病亡,漢呂向成祖誣告說,是朝呂進毒茶害死的。成祖聞言大怒,將朝鮮呂以及宮女、太監數百人殺掉。漢呂誣陷她人也為自己埋下禍根。

後來,漢呂和宮嬙魚氏合夥,與太監勾搭成奸,結成“對食”關係,被成祖察覺。魚、呂害怕成祖追究,一起自殺。這拉開了冤假、錯案的導火索。成祖懷疑二人自殺別有隱情,便拷問漢呂的侍女。侍女們學習主人的榜樣,如法炮製瞎話,說這二人是想謀害皇帝,事露畏罪自殺。朱棣一聽,這還了得,你們之間的矛盾,竟鬧到我頭上!下令大挖同黨。這事本來就子虛烏有。到哪裡去挖?朱棣不信,把整治外臣的各種刑訊逼供方法一古腦兒搬到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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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脂粉堆裡大興冤獄。可憐這後宮粉黛經受不起皮肉之苦。紛紛招供認罪。供出“同黨”。總計潛伏在皇帝身邊的“危險分子”有二千八百多人。朱棣此時心中反倒後怕起來。心想若不是發覺及時。早晚必死於她們之手無疑。朱棣決定對她們處以極刑。一方面打擊她們的囂張氣焰,一方面發洩自己的心頭之恨。行刑之日,朱橡親臨刑場,親眼看著她們一一被剮死,其殘忍達到變態的程度。刑場上,還真有勇敢無畏的人。有一個宮女罵朱棣:你自己陽萎,我們就跟少年太監要好。何罪之有!故意噁心朱棣。

永樂皇帝處置建文時代的大臣。也夠殘酷的。永樂皇帝舉兵攻打南京時。他的謀士姚廣孝告訴他。攻下南京城後。不要殺著名文人方孝孺。否則,“天下讀書種子從此絕矣。”永樂皇帝殺進南京。就差人把方孝孺找來。幫忙起草即位詔書。借方孝孺的影響。收服天下讀書人。可是方不幹。二人展開辯論。

朱棣讓人把紙筆強塞到方的手中。說:“詔天下,非先生不可並以滅九族相威脅。方孝孺抗言:“便誅十族奈何!”於是,釀出一場“滅十族”的大禍,共處死八百七十三人,連方的學生也被殺掉。朱棣令人用刀把方的嘴拉開,一直拉到耳根。禮部尚書陳迪寧死不屈,不肯投降朱棣,朱棣把他的兒子捉來殺掉,並割下鼻舌,強塞給陳迪吃陳迪一口唾向兇手,大罵不已,終於被處死。左僉都御史景清痛恨朱棣篡位,刺殺朱棣不成,被拔牙。景清還罵,含血噴了朱棣一身。朱棣惱羞成怒,下令把景清的皮剝了,塞上草,把他的骨肉剁成末。刑部尚書暴昭不屈,被拔掉牙齒,砍掉手足,最後砍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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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抗擊他進兵南京的大將,朱棣都是非常殘酷地殺害。兵部尚書鐵鉉在朱棣揮師南下時,在濟南孤城死守,朱棣無法,只好繞道過去。等攻下南京,朱棣殺回馬槍,逮住鐵鉉。他先割下鐵鉉的耳鼻,又割下鐵鉉身上的肉,然後放在火上燒了,往鐵鉉嘴裡塞,並邪惡地問:“香甜嗎?”鐵鉉憤怒地說:“忠臣孝子之肉,有何不甘甜!”至死罵不絕口。

最野蠻的,還是朱棣對這些殉難者家屬的處置。據民間史籍記載,他把這些人的妻子女兒送到軍營中,供兵士們奸宿。像支援建文帝削藩的大臣齊泰、黃子澄的姐妹等,都被髮到教坊司(本為音樂機構),由二十多個大漢看守著,日夜蹂躪,連少女都被姦汙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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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朱棣還經常採取陰謀手段,秘密殺人。解縉輔佐永樂帝有功還主持編纂了《永樂大典》,但後來得罪了他,被關進監獄,拷打備至。過了幾年,朱棣在囚犯登記簿中見到解縉的名字,問:“他怎麼還活著?”於是指使人請解縉喝酒,酒醉後,埋在雪中凍死。朱棣的姐夫梅殷,曾反對他篡位,他懷恨在心。幾年後他悄悄指使人,在上朝時把梅殷擠到橋下淹死。朱棣的姐姐查出兇手是誰,兇手供認是受皇上指使所為,他又惱羞成怒,當場令力士把兩名兇手的牙打掉,將他們殺害。

像明成祖朱棣一樣,明世宗朱厚熜、明崇禎帝朱由檢等,都是剛愎自用、嗜殺成性的皇帝。崇禎帝在位十七年,所殺大臣不計其數,僅總督就有七人、巡撫十一人。著名抗清英雄袁崇煥就因敵人反間計被冤殺。史學家稱此為“明人自壞長城”。殘暴的統治最後斷送了大明王朝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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