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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霓裳》劇情魔改?《大唐明月》劇情嚴謹?真實歷史是這樣的!

作者:南葶藶子/顏如舜若

近期正在播出的電視劇《風起霓裳》,改編自穿越古言小說《大唐明月》。在有人為劇情魔改感到惋惜的同時,又有人高呼原著《大唐明月》“劇情嚴謹”、“考據歷史”,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風起霓裳》劇情魔改?《大唐明月》劇情嚴謹?真實歷史是這樣的!

《風起霓裳》劇照

《大唐明月》宣稱“嚴格的史實依據”,但僅限於考證生活資料,卻將諸多歷史人物形象塑造地完全與真實歷史不符。小說中將一名敢於挑戰封建社會針對女性束縛的古代政治女傑庫狄氏,塑造成一名安於家宅生活、熱衷女人之間內鬥、任勞任怨輔佐丈夫的古代“賢妻良母”庫狄琉璃。庫狄御正原本非常具備女性意識的古代女性,被現代人穿越反而變成封建愚昧、畏縮不前的小女人,就像《鳳囚凰》中楚玉穿越成山陰公主劉楚玉。況且,庫狄御正一生功績多集中於武周時期起草制書,而庫狄琉璃於垂拱元年便與假死的裴行儉雙雙隱遁,就像《大漠謠》中“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霍去病最終與匈奴養女私奔。如此完全罔顧歷史事實,扭曲歷史人物真實形象,可謂極其歷史虛無主義。另外《大唐明月》還對其他許多歷史人物抹黑化,比如,將唐高宗李治昏聵無能化,對女皇武則天採用封建史筆下的妖魔化形象,而武則天之母榮國夫人也被塑造成一名見錢眼開、是非不分的小婦人。

然而《大唐明月》出於藝術史專業角度,宣稱考據唐代生活資料的同時,僅在生活史方面仍然存在明顯漏洞。例如,初唐還未出現飲茶習慣,小說中裴行儉卻時常找窺基飲茶。唐代太醫署作為機構,對個人沒有“太醫”的稱謂,而且男性醫官不被允許給后妃看病。唐代沒有“臣妾”的自稱,后妃、命婦自稱應為“妾身”或“妾”。唐代對四妃、親王不可稱呼“殿下”,“殿下”只可用於皇后、太后、太子的稱謂,小說中卻出現“淑妃殿下”、“沛王殿下”的稱謂,等等。

與古代大多數女人一樣,女主的歷史原型名不可考,小說為女主起名“琉璃”,可是這位庫狄氏,不僅名不可考,就連姓氏究竟為“厙狄”還是“庫狄”依然有爭議。“厙狄”為鮮卑姓氏,源自古西羌族,後來部分改姓為“庫狄”,到唐代時,“厙狄”與“庫狄”姓氏都有存在。《舊唐書·裴光庭傳》稱庫狄氏,《新唐書·裴光庭傳》稱厙狄氏,裴行儉墓誌稱庫狄氏。按照歷史批判法,當碑文與後來文獻記錄出現分歧,應以碑文記錄為準。然而,書籍可能因古式印刷而錯字,墓誌也可能因字跡不清而錯錄,而“厙”字與“庫”字相比是生僻字,被錯錄的可能性更大。所以,究竟“厙狄”還是“庫狄”,這個問題依然存疑。不過,暫且全文統一稱作“庫狄”。

小說開篇,在庫狄家,琉璃雖說還算有些小聰明,但除了爭取一點婚姻自主,只將聰明全部花費在與庶母崔氏、庶妹珊瑚等人的家宅內鬥,卻對未來規劃畏頭畏尾、消極逃避。後來與裴行儉定親以及成親之後,琉璃繼續將自己僅有的小聰明,全部用於命婦之間以及與裴氏家宅女眷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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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霓裳》劇照

永徽四年,琉璃透過向榮國夫人,以及之後的韓國夫人武順示好,發掘出人生的第一桶金。而且與裴行儉定親之後,榮國夫人帶著琉璃結識命婦,並於永徽六年嫁給裴行儉。歷史上,庫狄氏的出生年份不可考,如果按照小說中的設定,庫狄氏在永徽六年初婚嫁裴行儉,那麼開元五年(717年)逝世時年紀超過七十歲,算是相當高的壽數。而在垂拱年間(684年—)庫狄氏又不太可能接近退休年紀。因此,庫狄氏的生年依舊存疑,但比小說中可能要晚一些。還有,裴行儉遭到貶黜是因私下議論之事被榮國夫人知曉。所以在高宗時期,庫狄氏並不會與武家人交往過深。

小說中採用封建史書汙衊武則天的各種莫須有事件,對武則天形象抹黑化,將其塑造成毫無感情、處心積慮的負面形象。在後期劇情中,武則天幾乎成為影響男女主美滿生活的最大阻礙。而琉璃對待武則天的態度,雖然表意示好,但僅限於利用其政治資源,實則滿心偏見,陽奉陰違,而且所做一切,依然全是為了給裴行儉鋪路。比如,琉璃不屑與武家結親,以及最後自認為可以透過推薦狄仁傑幫助還政李唐,等等。在高宗時期,庫狄氏與武則天唯一可能的交際,只能在裴行儉再次受到重用之後,皇后武則天面見命婦時偶爾見過庫狄氏。此時,華陽夫人的封號還未出現,而且也不會與武家定親。庫狄御正的職業生涯始於武則天臨朝之後。而華陽夫人的稱號,應該在武周結束之後。“光庭由是累遷太常丞”,原因明顯是“庫狄氏為御正”,但裴行儉墓誌以“母以子貴,夫人舊封華陽增號晉國”之言掩蓋“子以母貴”的事實。唐制三品實官已是頂級,而三品官之母、妻為郡夫人。所以,華陽夫人的品階應該高於御正。綜上,無論“華陽夫人”還是“晉國太夫人”都應該是在武周結束之後,明為升遷加尊號,實為抹除女性政治功績。歷史上,庫狄御正與武則天關係交好,絕非如小說中充滿矛盾。這一點,在兩唐書中均有提及。“母庫狄氏,則天時召入宮,甚見親待。”(《舊唐書·裴光庭傳》)“母厙狄氏,有婦德,武后召入宮,為御正,甚見親寵。”(《新唐書·裴光庭傳》)“再後來,裴光庭娶武三思之女,也側面印證了武周時期,庫狄御正與武則天以及武氏族人交好。至於“甚見親待”的原因,在裴行儉的墓誌中可以找到“夫人深戒榮滿,遠悟真筌,固辭羸憊,超謝塵俗,每讀信行禪師集錄,永期尊奉。”武則天崇信佛教,而且佛法修養極高,甚至親自創作開經偈“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所以,庫狄氏與武則天由於共同的宗教境界,產生相惜與共鳴感,進而成為密友。無論是否因為裴行儉之事有過或多或少的矛盾,皆如前塵往事一般,互相諒解,不再計較。另一方面,庫狄御正協助武則天起草詔書,已經成為與武則天稱帝一樣,身為女人,挑戰男性霸權的離經叛道者。雖然仍不能稱其為現代意義上的女權主義者,但是兩個女人攜手共同對抗男權權威,也成為庫狄御正“甚見親待”的另一重要原因。而小說中的琉璃作為現代穿越女,又頂著女皇閨蜜庫狄御正的殼子,卻只會做一名任勞任怨輔佐丈夫的賢妻良母,並且對武則天的看法充斥著封建思想的迂腐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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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霓裳》劇照

小說中裴行儉與琉璃育有四子:參玄、延休、慶遠、光庭,但是,這樣的夫妻恩愛生活真實嗎?裴行儉墓誌關於子嗣的記載不明,有幾種版本“長子/長孫參玄,官至涇(上州,從三品)鄧二州刺史……次子延休,幷州濰令(縣令,從六品至從七品)……次子慶遠,協律郎(正八品)……季子光庭,侍中兼吏部尚書(正三品)……”不僅裴參玄的長子/長孫身份未明,而且次子還有兩位(雙生子不會出現這種稱呼)。裴行儉子嗣官職最高者為少子裴光庭,未免有些長幼無序,可能與生母身份有關。裴行儉還有二女,一女嫁蘇味道(蘇味道生年為648年),一女嫁王勮(王勃次兄,生年早於王勃650年),可以推測兩名女兒出生較早。而從庫狄氏為御正,只提拔裴光庭一人來看,裴光庭才應該是庫狄氏與裴行儉唯一的生育記錄。裴行儉其他子女,生母或為陸氏,或為庶出。還有,庫狄御正遺言葬於終南山信行禪師靈塔附近,不願與丈夫裴行儉合葬。裴行儉墓誌稱“開元五年……八月,遷窆於終南山鴟鳴堆信行禪師靈塔之後,古不合葬,魂無不之,成遺志也。”那麼是怎樣的心態讓一位妻子寧願侍奉宗教,不願與丈夫合葬?在盧向前《唐代胡化婚姻關係試論——兼論突厥世系》裴行儉結姻之分析中,表明唐代沿襲“成翁媳婚之胡化狀態”,盧向前透過裴行儉與長子裴貞隱、長孫/長子身份不明的裴參玄關係,以及裴行儉墓誌引用詩經“彼美孟姜,德音不忘”(此孟姜指春秋時期作風不檢的文姜)等資訊推測庫狄氏先為裴行儉長子裴貞隱之妻,後嫁裴行儉,並將其視為庫狄氏不願合葬的原因。但盧向前一家之言,也不能因此定性這層關係。再有,如果妻子在輔佐丈夫方面有一番作為,那麼史書傳記中一般會有所提及。但在兩唐書裴行儉傳記中,未見庫狄氏任何記載,當然這也極有可能是因為古代寫史者刻意抹除女人功績。不過僅從傳記來看,推測庫狄御正在裴行儉生前,可能對裴行儉的仕途輔助處於相對透明狀態,並未展露政治才能。因而可以推測,庫狄御正與裴行儉的夫妻感情可能相對淡漠,乃至對歸葬問題不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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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霓裳》劇照

正如許多古言嫖男小說,穿越小說的男主,除了只愛女主這一樣好,其它缺點比如思想封建、強迫女主等等,可謂一言難盡。小說中將唐高宗李治昏聵無能化,又將高宗與武則天的政治立場對立。而男主裴行儉,誓死效忠高宗而反對武則天。裴行儉作為原裝古人,愚忠思想似乎無可厚非,但是真實歷史情況也未必如此。唐代不似南宋乃至明清時期,對臣子還未產生忠貞不二的要求。皇帝如果想要臣子忠於自己,必須先對臣子施予恩惠。裴行儉在小說中口口聲聲聲稱“蒙受皇恩”,實際上高宗不僅貶黜過裴行儉,再加上小說中的情節,高宗試圖罰跪待產的琉璃,導致琉璃在路上難產,險些一屍三命,並且幾次阻撓裴行儉夫妻恩愛生活。小說中裴行儉既然深愛琉璃,又怎會像明清小說中薛剛等人那樣,一門心思愚忠於高宗,堅決反對武則天當政呢?再者,如果作為高宗朝的忠臣,真的需要看不慣武則天嗎?裴行儉永徽年間反對武則天立後,原因不可能是封建史官筆下“這是國家動亂的開始”。畢竟,當時武則天區區一個出身卑微的昭儀,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如果裴行儉真的可以預見未來,那麼他本人就是穿越者了。歷史上裴行儉反對武則天立後的原因,最有可能代表的是士族與寒門之間的鬥爭,河東中眷裴氏作為望族,會看不起武則天的寒門出身。因反對武則天立後,裴行儉被唐高宗貶黜至西州,但當他再次回到權力中心,也很快受到了重用。整個高宗在位時期,李治與武則天的政治利益是絕對一致的,如果不一致,李治隨時有權力廢掉武則天,武則天對高宗時期政局只有輔助作用,不可能出現政治利益的分歧。如果臣子只效忠李治卻反對武則天,那等同於阻擾帝后恩愛生活。就像上官儀,李治也隨時有權力處理這種不識時務的傢伙,更不可能對裴行儉予以重用,乃至賦予兵權。況且,在唐代觀念中,還未有婦女絕不可以干政的偏激認識。長孫皇后曾有多次干政記錄,所作《女則》,亦是專門教導婦女如何幹政以輔佐丈夫。對禮教規則最有解釋權的顏回後人顏之推,作為北周至隋朝人,在《顏氏家訓》中提出婦女“如有聰明才智,識達古今,正當輔佐君子,助其不足”。可見,隋唐時期對待婦女干政問題是相當鼓勵的,高宗朝不會出現臣子不滿武則天干政的狀況。因此,歷史上裴行儉即使由於先前被貶之事,對武則天可能存有意見,那也僅僅是在心中有所怨言,不會明面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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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霓裳》劇照

小說結尾,琉璃只是為了給裴行儉復仇,才決定進入宮廷,透過藉助武則天勢力,清除裴行儉往日政敵,復仇完成之後,立即放棄權力,向武則天請辭離去。歷史上,庫狄御正在丈夫裴行儉死後,被武則天招入宮中,拜為御正,起草制書,這才是庫狄御正職業生涯的開端。關於御正一職,“明帝以御正任總絲綸。”(《周書·申徽傳》)其中,“絲綸”指皇帝詔書。《通典》也有以下記載:“後周 隋 正五命天官 司會、宗師、左宮伯、御正……”由此可知,在北周至隋朝,“御正”為起草詔書的外官。但在唐代之後的五代時期,“御正”也指女官。“至莊宗時,後宮之數尤多,有昭容、昭儀、昭媛、出使、御正……其餘名號,不可勝紀。”(《新五代史·唐莊宗神閔敬皇后劉氏傳》)北周和隋在唐之前,唐代官制不再設有“御正”一職,而在唐之後的五代也確有作為女官官職的“御正”。武周新設的官職很多,有再次設定“御正”一職的可能性。而武周時期另一位女官李氏的丈夫司馬慎微的墓誌“夫人隴西李氏,載初年,皇太后臨朝求諸女史……宸極一十五年,墨勅制詞,多夫人所作”,可以印證,武周時期女官具體職能不是宮廷事務,而是起草詔書。所以,無論“御正”是外官還是女官,庫狄御正的職能與作為外官的御正等同。裴行儉墓誌記載“中宗踐祚,歸養私門,歲時致禮。”從“歸養私門”以及中宗的謙遜態度,可以推知庫狄御正在武週一朝,已經相當拋頭露面,並且擁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再有,裴光庭墓誌記載“母氏晉國太夫人禮為權奪,道符國楨。起自惟堂,入聞朝政。”“禮為權奪”作為封建筆法,間接指出當時這等行為多麼驚世駭俗。有一種大膽的推測,對於“入聞朝政”之說,確有入仕外官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武則天任用女人為外官,必然觸及男權社會核心利益。所以,“御正”一職為女官職務的可能性的確更大。不過,即便“御正”為女官官銜,歷史上真實的庫狄御正身為女人起草制書,可以算得上挑戰男權制權威的古代政治女傑。但是,小說中的琉璃作為現代穿越女,重視家庭生活,對權力淺嘗輒止,在職業生涯剛剛啟程時既宣告結束,甚至,遠不及古代原裝版的庫狄御正更具備女性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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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霓裳》劇照

不僅作為現代穿越者的庫狄琉璃觀念極不合理,小說中還有一名穿越女崔十三娘也活成了明清女子的模樣。唐代女人擁有婚姻和離的權利,當崔十三娘被迫嫁給歷史上的政鬥失敗者,完全有機會與裴炎和離。更何況裴炎本就是政治投機分子,其個人魅力恐怕遠不及男主裴行儉。而崔十三孃的觀念卻像明清女子那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門心思只為丈夫謀劃前程,甚至不惜企圖改變歷史。

小說中許多熱情奔放的唐代婦女們,也被塑造成為見識短淺的家宅婦人,比如臨海公主、常樂公主、榮國夫人等。唐制長公主食邑六百戶,擁有獨立的公主府,諸位大長公主卻成為宅鬥文中爭奪蠅頭小利的惡毒女配。歷史上榮國夫人篤信佛教、心性純良。但在小說中,榮國夫人開始正式與琉璃交好,是因為琉璃賣給她很大一樁產業,並且榮國夫人只為掩蓋外孫罪行,殺死許多婢女滅口,儼然一名利益至上、善惡不明的小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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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霓裳》劇照,與小說人物無關

《大唐明月》在設定方面帶有一定玄幻色彩,其中不乏李淳風和玄奘等人的預言,但對宗教文化仍是惡意塗抹。琉璃在後期雖然說自己讀了一些佛經,但是肯定根本沒讀。如果琉璃的人物形象,能夠符合歷史上真實的庫狄御正,擁有一定程度的佛法修養,就不會到了大慈恩寺只專注於具象的壁畫,不會認為玄奘支援武則天登上後位是“這世上沒有一片真正淨土”的屈就行為,也不會曲解武則天給自己兒子賜名“參玄”,更不會對武則天心存深深偏見了。

總之,透過對諸多歷史人物形象的醜化,以及主角觀念不正和行為畏縮,使得整部小說給人嚴重的壓抑、沉悶之感。

所謂“大唐明月”,既不“大唐”,也無“明月”。

《大唐明月》讓唐代名人持著明清時期的愚忠思想,過著壓抑無比的庸腐生活。一幅本應“鮮衣怒馬、胡姬如花”的“大唐明月”,儼然成為一抹陰鬱、沉悶的“da清暗月”。

《風起霓裳》劇情魔改?《大唐明月》劇情嚴謹?真實歷史是這樣的!

《風起霓裳》劇照

歷史上真實的庫狄氏在丈夫死後,拜為御正,起草詔書,入聞朝政,卻死後遺言寧願侍奉宗教,不願與丈夫合葬。她的歷史功績我們可以想見,但她的婚姻狀況恐怕不盡如意。而言情小說《大唐明月》企圖用禁錮於家庭的愛情,篡改偉大的歷史功績,是非常殘忍、可恥的行為。

寫至此處本文已經接近尾聲,我並不是有意批判某部小說,更不是湊熱度發表這篇文章。如果任何作者寫架空言情小說,我並不想多說一句話。但對待真實歷史,不可僅憑意淫角度肆意塗抹。在2019年秋,我聽說以庫狄氏為原型的穿越言情小說《大唐明月》要影視化,我帶著無限的屈辱和淚水讀完了這部小說。面對作者對女主的殘酷打壓與迫害,我痛心疾首,深感惋惜。但這樣一部歪曲歷史的古言穿越小說,竟還被歷史小白誤以為劇情嚴謹,歷史考究。我痛定思痛,一定要為歷史上真實的庫狄氏述說真相,還以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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