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汽車/ 正文

小虎頭之死3

小虎頭之死3

圖片來自網路,侵權必刪。

以兩萬五千的價格從糖畫藝人手裡買走小虎頭的這個人叫郝心良,他走路有些顛腳,這是他在專業碰瓷兒的生涯中,是上帝給他留下的懲罰性紀念。他深知碰瓷這個行業是有生命危險的,他計劃過一二年結束這種親力親為的危險行動,可他又不願意放棄這種輕車熟路,來錢又快的行當,所以,他才把小虎頭買來,讓他將來代替自己走上碰瓷的第一線,而自己在二線指揮配合,這樣既有錢的來源,又能確保自身的安全,這豈不是一勞永逸的美事兒?

他把小虎頭帶上火車,為了讓小虎頭保持安靜,不發生節外生枝的事端,他給小虎頭泡了一碗泡麵,並在碗裡投放了安眠藥。

小虎頭雖然被鎖在糖畫藝人的小黑屋時,餓得實在受不了時也啃上幾口生白薯,可他由於心情的原因,始終沒有多吃過,現在面對冒著香噴噴熱氣的泡麵的誘惑,他失去了抗拒心理,很快就把方便吃完了。過不多久,小虎頭就沉沉地睡著了。

火車在燕山環抱的北方著名旅遊城市——承德停了下來,下車後,小虎頭被帶到市邊緣的一片老城區,再七拐八拐後,被送進了一個有大鐵皮門,有大黃狗看家的院子裡。郝心良對小虎頭說:“這裡就是你的新家,你往後什麼都得聽我的,眼裡要出點兒氣兒,手腳要勤快點,這樣就會少些皮肉之苦,懂嗎?”

大黃狗圍著小虎頭繞著圈,不斷地狂叫著,一是狐假虎威的在為主人撐場,二是警告新來的小虎頭,“在這裡我是了不起的保安,你以後的一切都在我的監視之下,我的地位比你高。”

小虎頭由於害怕這條大黃狗,他趕緊把兩隻手收到胸前,被嚇得臣服了。接著他被領進了一間破房裡,裡面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既有破布爛棉的黴味,又有狗的騷尿味兒,原來這裡既是雜貨間,又是狗舍。郝心良指著靠窗的一個鋪著草墊的破床說:“你以後就睡在這裡。”說完就嘴裡哼著小曲走了。

僅僅6歲的小虎頭從此以後,每天都得打掃屋裡屋外,還要為郝心良端菜端飯,遞煙倒茶,稍有失誤就會招來一頓狠揍。郝心良吃剩下的較好點的東西給狗吃,只有狗不願意吃的東西才給他。一次狗吃完了主人給的賞賜,看見小虎頭還沒吃完,以為他在吃什麼更好的東西,就過去聞了聞,發現還沒有自己吃的味道好,就無趣地甩了兩下尾巴離開了。

轉眼一年過去,03年的某一天晚上,這裡來了一位穿著妖豔,描眉畫眼的女人,她在這裡同郝心良過了一夜,早晨起來她同郝心良一同來到小虎頭住的狗舍雜貨間,她把一身新衣服往床上一扔說:“把這身衣服換上,洗洗臉,今天帶你去公園玩玩。”

小虎頭來這裡已經有一年了,從未跨出過院子緊閉的大鐵門,這次石破天荒聽妖豔女人說要帶他出去玩,心裡有點兒抑制不住的高興,可他不懂公園是什麼,因為爸爸媽媽從來沒帶他去過,所以他問:“公園是什麼東西?”

妖豔的女人回答:“公園就是人人都可以去的遊玩場地,有花,有水,有園林。”

“那裡有小朋友嗎?”

“當然有啦。”

這時郝心良不耐煩的插話說:“讓你去你就去,怎那麼多的廢話。告訴你,出去後,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一給你眼色,讓你喊疼,你就喊疼。另外,我告訴你,在外面,你要管我叫爸,管她叫媽,記住了沒有?”

管郝心良叫爸,管妖豔的女人叫媽,這個很好理解,可郝心良讓我疼,我就疼,小虎頭有些理解不了,難道自己身上疼不疼也是由郝心良控制的嗎?如果出去玩還要忍受疼痛,還不如不去。小虎頭失去了對上公園玩的興趣,他低著頭,小聲說:“不去可以嗎?”

郝心良一聽,馬上舉起巴掌就要往小虎頭的臉上扇,妖豔的女人一把攔住說:“他今天出去是裝公子的,哪有公子的臉上又紅又腫的?”

郝心良放下手,瞪著可怕的眼睛說:“去與去,由不得你。”

小虎頭在郝心良淫威下,只得換上新衣服跟著郝心良他倆出走去。

郝心良手裡拿著當時很流行的翻蓋手機,穿著筆挺的西服,一副有錢人的派頭。他們倆人帶著小虎頭走到大街上,他們既不上公交車,也不打計程車,而是眼睛不停地向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著什麼,這時有一輛帶棚拉客的空三輪車從他們身旁經過,郝心良立刻招手喊車停下。車停下後,郝心良說:“到大石廟濱河公園。”

“去那裡得20塊錢。”開車師傅說。

“不算貴,如果你的服務能讓我滿意,或許我還能多給你點兒錢。”

開車師傅一聽,嘴角馬上兩邊上翹:“顧客的滿意始終是我追求的最高榮譽。”說完他示意讓三人上車。

這輛車的車棚是後面敞開的,郝心良和妖豔的女人坐在靠前的位置,讓小虎頭坐在車尾的坐置後,喊了一聲“開車!”

摩的師傅將三輪車穩穩當當地向前開著,郝心良從後面大聲喊到“師傅,你能不能開快一點!我們在公園玩一會後,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

司機師傅聽後,擰了一把把手,車明顯變得快了很多。

就在車快要開到沒有紅綠燈,沒有監控的拐彎道路時,郝心良讓小虎頭跳車。

小虎頭看著快速地向後飛逝的馬路,他心裡害怕極了,他不但不跳,還使勁地向郝心良大腿處靠。郝心良向後推了他一把,他反而使勁地抱住了郝心良的大腿。

到了公園門口,郝心良他們沒下車,他對摩的師傅說:“請你再把我們拉回去,我剛接到電話,家裡來了客人。”

摩的師傅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郝心良不耐煩地說:“愣什麼愣,難道我不給你錢嗎?不放心,我先把往返的錢付了。”說完他拿出50元錢遞給摩的師傅。

回來後,郝心良和妖豔的女人把小虎頭推進了雜貨間,插上門,扒掉小虎頭穿的新衣服後,郝心良拽出自己的皮腰帶,使勁地往小虎身上掄。妖豔的女人也拿起雞毛撣子,可著勁地往小虎頭身上抽。

小虎頭被打得蜷縮在床腿邊,雙手抱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郝心良他倆打累了,停下來對小虎頭說:“下次你不聽話,讓你跳車你還不跳的話,比這打得還疼,你好好想想,是跳車好,還是捱打好。告訴你,這個家不養閒人,想吃飯,就得按我們說的去幹事,今天沒你的飯吃。”說完,他倆就開開門走了。

小虎頭坐在地上,由哀嚎變成了小聲的抽泣,眼淚不停地往下流。他摸摸頭,頭上隆起了幾條大鼓包;他看了看胳膊,胳膊上好像爬了好多條血紅的大蟲子。

這時大黃狗走了進來,它和小虎頭已經朝夕相處有一年了,它們之間,由陌生變熟悉,由競爭變友誼,天長日久便有了一種同病相憐式的感情。剛才小虎捱打的一幕它全看見了,它想阻止主人毆打可憐的小虎頭,但它進不去,它只能不斷地用爪子撓門,用叫聲來呵止主人打小虎頭的行為。這次門雖開了,可小虎頭遭受的痛打也結束了,它只能默默地走到小虎頭面前,用頭拱拱他,舔舔他身上的傷,再舔舔他的眼淚,以示安慰。

隔日再續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