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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上人被下旨娶了別人,但我不能抗旨,不然死的是我

我是女將軍,小皇帝剛給我了旨意:葉蘭符要麼卸下兵權娶公主,當個富貴擺設,要是他不同意,就以抗旨不遵的由頭,殺了他!

葉蘭符雖是我的心上人,但我不能抗旨,不然死的是我!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1

我是個溫柔文靜的人,一般不在街頭揍誰,除非忍不住。

青樓門前圍觀的人聚了一堆,秦太師的愛子在我手下嚎得像殺豬。

我打人是沒人敢攔的,秦觀年很快被我揍成了滿臉血的豬頭,許久沒見血,我有些控制不住的興奮,光揮拳頭不過癮,索性將打挺的秦觀年踩直了,拔刀砍向秦觀年的大腿根,大庭廣眾之下當街姦淫小姑娘,那點子玩意兒不要也罷。

迅雷不及掩耳,一枚石子擊中我手腕,劇痛之下我的刀差點脫手,我怒而抬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葉蘭符在人群之外看著我,身後站著哈腰佝僂背的京兆府尹。

他眼睛又靜又冷,像雪。

我的心上人被下旨娶了別人,但我不能抗旨,不然死的是我

整個京都也只有他敢掃我的興。

我收刀,走向那個被秦觀年欺凌的姑娘,府尹大人鬆了口氣,小跑著帶人去扶秦觀年。

可憐的小姑娘衣不蔽體,寒風中瑟縮一團,我下意識往身上摸,想起自己一身單衣,沒等將目光投向葉蘭符,他已解下披風走過來,目光避著小姑娘,雙眉微蹙打量我,道:“你穿得太少了。”

“抗凍。”我暗自翻個白眼,心想他屁事真多,我爹活著的時候都沒這麼管過我。

我將葉蘭符的披風給小姑娘披上,囑咐手下小兵送她回家,葉蘭符道一聲且慢,朝小姑娘遞出一塊玉牌,小姑娘一時怔愣,訥訥看向我,不知該不該接。

我道:“葉大將軍這是何意?”

葉蘭符看了遠處躺在地上哼哼的秦觀年一眼,我明瞭,把他牌子推回去,玉牌這個東西誰還沒有,我摘下我將軍府的牌子給小姑娘,故意說得大聲:“日後若有人膽敢報復你,就是跟我整個花家軍作對,叫他自己掂量掂量狗命夠不夠抵。”

話說到這裡,秦觀年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真是一頭豬了。

熱鬧散了,擁擠的道路疏通,耽誤了這些功夫,面聖遲不得,進宮的路還長,我的馬車給了小姑娘,估量了一下距離,原地熱身,準備來個跑步進宮。

葉蘭符默默看我打了套猴拳,指著自家馬車道:“上車。”

我說不用。

跑著跑著,葉家的馬車很快追上我,降速與我並行,葉蘭符挑車簾看我,傷養了月餘,人瘦了一圈兒,面色還是蒼白不見血色,越發襯得他墨瞳幽邃,整個人深不可測。

別人都說北軍統帥葉蘭符是難得一見的儒將,在我看來儒將的意思就是蔫兒壞。

我沒好氣:“你瞅啥?”

他道:“看你摔跤。”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我就摔了。

摔得徹底,大馬趴。

哪個缺心眼兒的在城門樓子底下放石頭!

馬車從我身邊疾馳而去,我被灰撲了一臉,車簾後葉蘭符帶著笑意的臉一閃,這貨絕對故意的,就為我在大街上人前兩次拂了他面子。

我一個跟頭跳起來,三兩步借勢登上馬車,掀簾而入,葉蘭符似是早就料到我要跳上來找他算賬,帕子都準備好了,遞給我。

我邊抹臉邊道:“你怎麼知道那地方有石頭?”

“你打人的時候,府尹大人告訴我的,說前門樓這兩日正修繕。”

“我在前面打人,你在後頭拉著京兆府尹扯閒篇兒?”

“不然你何以打人打得那麼痛快,”他端起擱在手邊的暖爐摩挲,眸色微沉,“那個秦觀年,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我:“……”

怎麼感覺我替人當了打手呢?

“那我要閹了他,你還攔著我?”

他道:“畢竟是太師之子,打人或可事小,傷人必定事大,為了一個秦觀年,不值得。”

也是。

但我還是很生氣,正要發怒,葉蘭符忽然湊近,眸中笑意清淺,柔聲問道:“痛快嗎?”

我的氣焰一下子退了下去,老實承認:“痛快。”

忒痛快,“以後我見秦觀年一次打一次。”

“可以,找個僻靜處打,蒙起頭來打,事後不認賬就是。”

“好。”

頓了頓,我不服:“你知道有石頭,為什麼又知道我一定會摔?”

他眸子彎成月牙:“你光惦記看我,哪還記得看路?”

“……”我服了。

宮門前下車,我才後知後覺,今日陛下不止召見了我一個,葉蘭符也是來面聖的。

去花府傳口諭的公公說,此次乃是陛下私召,叫我隨意些,不必著官服,我打量車旁整理儀容的葉蘭符,見他素白常服博逸,想來他也跟我收到了一樣的口諭。

好端端召見南北兩軍統帥,我開始好奇小皇帝此舉的意圖:“葉蘭符,陛下找你做甚?”

他將暖爐交給車伕,畏冷端袖,望向巍峨宮闕,道:“等見到陛下不就知道了。”

2

大殿內裡暖意融融,少年伏在地毯,翹著腳拆九連環。

我同葉蘭符齊齊行禮,行到一半,少年擺手道:“免了免了,這東西朕拆不開,”他舉著那拆了一小半的九連環,問葉蘭符,“葉哥哥,你能拆嗎?”

葉蘭符搖頭:“回陛下,微臣愚笨,不擅此物。”

“嘖,”小皇帝搖頭,“父皇在世時常說,葉統帥像朕這麼大的時候,用兵已然出神入化,精妙無窮,怎麼而今連小小的九連環也解不開,真的不是在欺君?”

他變臉如翻書,神情一瞬陰鬱。

葉蘭符跪地:“陛下恕罪,微臣一介武夫,持刀弄槍可以,對這些精巧之物實在不會。”

小皇帝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

周遭靜謐,我跟著屏息,氣氛突然緊張。

小皇帝“噗嗤”笑了,道:“葉哥哥快平身,朕不過隨口問一句,還能為個玩具治我大梁北軍統帥的罪不成?”

葉蘭符謝恩,起身時捂了捂胸前,該是扯了傷口,可他臉上笑容始終恬淡,和煦若春風。

我看著他二人,一個裝傻充愣試探自家臣子,要的不是一個愚臣,要的是能臣甘願為他伏低做小;另一個更裝傻充愣,閉著眼能解十八連環的人,催折一身傲骨,為順帝王的心意而任其擺佈,讓俯首就俯首……

室內溫暖,我心底生寒。

小皇帝看向我:“花姐姐,你能拆嗎?”

我不用裝:“回陛下,臣是真不會。”

小皇帝笑得好開心:“無須氣餒,花姐姐以女子之身統帥南三軍,巾幗不讓鬚眉,很是厲害啦。”

我說是:“臣也覺得自己厲害。”

我就直接問了:“不知陛下召臣和葉將軍到此,究竟所為何事?”

“兩件事,”小皇帝隨手丟了九連環,拾起千重鎖,臉上一派天真,“朕想著開國公的忌日就快到了,開國公一生為社稷,曾立下功勳無數,朕要親自為他操辦五週年祭禮,二位是他老人家生前最得意的弟子,可有什麼好提議?”

一席話讓我如墜冰窖。

我不由看向葉蘭符,我感到胸腔裡有汪血在咕嘟上湧,冰冷過後,使我全身沸騰。

葉蘭符低眉斂目,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師父是我心底永不癒合的傷,是我餘生不能提及的痛,五年過去,我以為我忘了,原來我沒忘,害死師父的間接兇手是葉蘭符。

小皇帝揭開了我竭力粉飾的表面太平,將過往血淋淋呈現在我腦海,我抑制住想殺人的衝動,深吸了口氣。

簡單商議過後,小皇帝道:“還有第二件事,葉哥哥,朕要給你和我阿姐賜婚,你意下如何?”

葉蘭符驚諤抬頭,薄唇動了動,小皇帝制止道:“你先不要急著答覆,考慮清楚再說,你且退下,朕單獨跟花姐姐說幾句話。”

葉蘭符告退以後,小皇帝翻身坐起,三兩下將比九連環複雜百倍的千重鎖解開,癟嘴說沒意思。

他仰頭,期待地問我:“花姐姐,你想不想殺了葉哥哥?”

3

我走出宮門時,本來就不咋好的天越發陰沉,怕是有一場風雪至。

我這個抗凍體質終於也感受到了一點冷。

葉蘭符在車前等我。

尚未走近,已聽他迎風咳得嘶聲裂肺,他如今這般孱弱,我得負一半責,於是上前扶他道:“送你回去。”

他穩住身形:“不是我送你嗎?我的車。”

我道:“都行。”

去我家這一路,我倆默契地絕口不提師父,我和他乾瞪眼坐了一陣,為了讓自己自在些,沒話找話,我道:“長公主性子溫婉,乃絕色佳人,恭喜了……放下車簾,少吹風,別作死,謝謝。”

他依言回頭,神色莫名:“你有什麼打算?”

我像只刺蝟一樣把自己炸開,要不是車有頂,這會兒我能竄出去,我剛正不阿,義正言辭,公事公辦:“你跟長公主的婚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能有什麼打算!”

葉蘭符靜靜看著我。

半晌,他道:“我是說秦觀年一事,府尹大人在秦太師面前絕對不敢隱瞞,這會兒秦太師說不定已經告到陛下面前去了,倘或陛下問罪,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哦:“府尹大人夾在中間,總不能叫人家難辦。”

唯恐被他看扁,我緊接著道:“打人之前我也是掂量過的。”

“怎麼掂量的?”

我與他分析眼下形勢:“回京之前我已在軍報上寫的明明白白,這一冬天南夷那邊小動作不斷,按照他們的臭德性,明年開春八成有一場硬仗要打,陛下也清楚,除了我花家軍,誰也鎮不住南夷,”說到這裡我不無得意,“你們北軍三師也不能。”

葉蘭符抱著暖爐笑了笑沒說話。

“所以陛下用得著我,南夷未平之前他不會拿我怎樣,至多小懲大誡,秦禕那老狐狸慣會揣測聖意,他也知道陛下用得著我,何況是他兒子秦觀年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在先,那麼多人看著呢,我要是他,丟人也丟死了,還好意思嚷嚷到陛下跟前去?”

“你打人的時機選的很好,可是打人的地段選的不好,在青樓門前。”他道。

我挑眉:“打人還得挑地段?”

“秦禕位列三公之首,又是兩朝的老人,如果他護子心切,執意要你給個交代,陛下那裡就說不過去了,秦觀年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他以為那姑娘是青樓女子,起了調笑之意,不知者無罪,而你花將軍藐視律法,當街行兇,毆打朝臣之子,屆時你有理也成了沒理。”

“青樓姑娘就可以不顧意願,隨便調戲了?那小姑娘被摧殘成什麼模樣你也看見了,”我怒道,“在你們男人眼裡,我們女人就如此輕賤唄?那他秦觀年要是說,小姑娘故意衣著暴露勾引他,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正是。”

“……”

“不過還好,”他道,“人盡皆知你脾氣爆,到時候你可以說秦觀年驚了你的馬車,攔了你的路,你著急面聖,才與他發生爭執,眾人面前將此事圓過去,再加上你說得對,陛下正值用你,不會對你多加為難。”

我點頭:“是啊,不管真相如何,只要面上能交代過去就可以了,那我問你,那個小姑娘怎麼辦,她自食其力出來賣花,什麼也沒做錯,憑什麼要遭受無妄之災,咱們在這裡君臣和睦了,可是她呢?她的冤屈誰替她訴,她的仇誰替她報,她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就因為一個禽獸,她後半生可能就此毀了,秦觀年不該受到懲罰嗎?”

“葉蘭符,打仗有多苦你我比誰都清楚,我問你,我們打仗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秦禕父子那種人嗎?”

他低聲道:“是為了千千萬萬像小姑娘一樣的百姓。”

“我是你不是,你是為了你自己,”我道,“這就是你我最大的區別。”

“我沒有你這樣的本事,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我打人就是打了,我認,陛下要怪罪就讓他怪罪好了,但是秦觀年必須受到他該有的懲罰。”

他苦笑:“如果世上所有的事都能黑白分明,所有的人心都能像你說得這麼簡單,這麼理直氣壯就好了。”

說到“理直氣壯”,我忽然心虛,壓了一路的心事猶豫著該不該跟他講,卻見他按著胸口呻吟一聲,往旁邊歪去。

我慌忙扶住他,驚覺他臉色不對勁,一摸燙得厲害。

“你家快到了,替我找個大夫吧,我感覺不太好,”他倒在我肩膀,“別找杜爺爺,我不想挨他老人家數落。”

4

“餘毒未清。”杜老頭白鬍子一抖一抖,火冒三丈,“這是哪個蹩腳大夫給他治的傷,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我在旁不敢吭腔,天下第一神醫面前,哪個大夫不蹩腳。

杜老頭問:“他是怎麼受的傷?”

我心更慌了,想了半天措辭,實在不會編謊,小心翼翼說實情:“那什麼,我年前不是要回來述職嘛,路上大意了,遭了一波南夷人埋伏,杜爺爺你知道的,將軍回京述職不能帶兵,否則要按謀逆罪論處,所以並非我不敵,而是對方人太多。”

杜老頭眸光似箭。

我:“這時候你說巧不巧,正好葉蘭符路過,該當他倒黴,中了敵人一箭。”

杜老頭:“噢,這小子替你擋箭。”

我急赤白臉:“你這小老頭非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

“你們兩個天南地北,你跟我說他是路過?”

我抬頭看房梁,我家房梁有個蜘蛛網,真好看。

“這小子情報做得不錯。”

“在我南軍安插眼線,刺探自己人,杜爺爺你還誇他?”

杜老頭道:“你不會也在他北軍裡頭安眼線?”

我氣不打一處來,:“安了,沒安進去。”

杜老頭樂了,看著自打進門以後就暈過去的葉蘭符,伸手去解他衣襟,抬頭看我還杵著,道:“你不迴避一下?”

軍旅之人還在乎這個?我道:“他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杜老頭:“你跟他睡過了?”

我:“……沒。”

“你倆好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睡過,你倆到底誰不行,早點告訴我,我好對症下藥。”

自從我師父離世,就再也沒人能壓得住這個小老頭放飛自我,我堵著耳朵道:“杜爺爺你可快點的吧。”

“急什麼,要治傷,得先將他傷口的腐肉剜去。”

我點頭:“能治就行,我還等著他好了以後殺了他呢。”

杜老頭手上一頓。

我:“這是小皇帝的旨意,他給了葉蘭符兩個選擇,要麼卸下兵權娶公主,留在京都當富貴擺設,如果葉蘭符不同意,就以抗旨不遵的由頭,讓我殺了他,後面這條我還沒告訴葉蘭符。”

“你答應了?”

“答應了,”我道,“如果我抗旨,死的就是我。”

杜老頭拉開醫藥箱,取了最大的一把尖刀:“搞那麼迂迴,我直接不救他就完了。”

“救還是要救,”我坐在床頭半扶起葉蘭符,“他不能為我而死,他不配。”

杜老頭下刀之際,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等等,老頭你生切啊?不用準備點麻沸散什麼的嗎?”

杜老頭瞅我一眼:“誰心疼誰去準備。”

我:“……”

人之初性本善……尊老愛幼是我大梁傳統美德……我人美心善溫柔文靜……忍一時海闊天空……神醫是國寶,揍了不人道……

5

天亮時分,我派小兵去葉蘭符府上告知一聲,他們將軍謹遵醫囑在我府上養傷,讓他家賬房心裡先有個數。

回到屋裡,葉蘭符還沒醒。

我憂心:“老頭,麻沸散的藥效該過了吧。”

杜老頭道:“要不是你下的太多,早過了。”

“……”我那是手抖,“麻沸散吃多了有什麼副作用嗎?”

“有啊,會變成傻子。”

我靈光乍現:“太好了,我再去給葉蘭符熬一碗。”

葉蘭符真的變成傻子,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小皇帝不用擔心他北三師做大功高蓋主,我也就不用殺他了。

“我看你才像傻子,”杜老頭看什麼似的看著我,“你搞得他半身不遂,後半輩子你養他?”

我怎麼想怎麼划算:“養就養,葉蘭符多好養活,從小師孃就說他乖,給什麼吃什麼,不像我們其他幾個,動輒挑食……”

我的話戛然而止,我把師孃在我家的事給忘了,不能讓她見到葉蘭符,我急匆匆出門,囑咐小廝備車,沒出走廊,耳朵被人揪住。

師孃凶神惡煞:“躲到杜神醫這裡我就不敢來揪你了?說,昨天跑哪去了,為什麼相親相一半走了?”

“有事有事,師孃我昨天有事。”我把人往外哄,“昨天陛下臨時召見,我不得不去。”

我,大梁第一女將軍,統領南軍百萬雄獅,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也免不了被安排相親的命運。

昨天那謝公子還沒把我看上。

我挽著師孃離開杜老頭的院子:“師孃我想開了,你說得對,女子早晚要嫁人,晚嫁不如早嫁,還有啊師孃,一天相一個速度太慢,要不您給我多安排幾個?”

我這不過是緩兵之計,但是我沒想到,我師孃在京都三姑六婆裡的人脈太廣了。

太廣。

這天下午,與我相親的公子哥已經從我家後花園排到了大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花將軍在揹著陛下招兵,京兆府尹派人往我這跑了三趟,弄清楚我確實是在相親,放下心來,祝我百年好合。

我好不了了,我對著面前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公子,扯了扯早已笑僵的麵皮。

我為葉蘭符付出的太多了。

那公子問我:“將軍繡工如何?”

又來了,我道:“不會繡花,不懂茶道,不精香道,不通花藝,仙人掌養死了十來盆,但是可以給你表演個倒拔垂楊柳,你想看嗎?”

公子落荒而逃。

我受不了,遁去杜老頭院子看葉蘭符醒了沒有,進門看見葉蘭符被杜老頭逼著喝藥,那味道之衝,門外都能聞見。

我幸災樂禍,湊近欣賞葉蘭符吃苦。

葉蘭符問:“前頭那麼吵,你在家裡練兵了?”

我還沒說話,杜老頭道:“丫頭在揹著你相親。”

我怒:“我相親為什麼要揹著他。”

葉蘭符看著我:“是啊,為什麼?”

我:“……”

不是,什麼就為什麼,我道:“我是光明正大的相,頂天立地的相!”

“有相中的嗎?”

我道:“姻緣豈能說有就有,我不得慢慢相嗎?”

葉蘭符緩緩道:“你別給人表演倒拔垂楊柳,能成的機率將提升一半。”

麻沸散還是下少了,葉蘭符他怎麼還不變傻子。

我憤憤起身,葉蘭符叫住我,伸手替我扶了扶搖搖欲墜的鬢邊簪:“你這副打扮倒少見。”

“很好看。”

我低頭,身上是師孃逼著置換的衣裙,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一步三摔我是深有體會。

回到前院,師孃在喝茶等我:“幹什麼去了,臉這麼紅。”

我……臉紅嗎?

我道:“坐的腿麻,稍微活動了活動。”

師孃狐疑:“這活動的,活像去偷情。”

我:“……”

我坐定拍案:“下一個!”

我為葉蘭符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我趁師孃佛堂唸經,拎著食盒找葉蘭符和杜老頭乾飯。

我和杜老頭吃肉,葉蘭符喝粥。

我和杜老頭喝酒,葉蘭符喝粥。

葉蘭符:“粥裡給放點糖行不行。”

“該,”杜老頭道,“不惜命的人沒資格提要求。”

葉蘭符被他數落一整天,這會兒已經麻了,一言不發認命喝粥。

等杜老頭被藥童叫走,我偷偷往葉蘭符碗裡扔了一塊肉。

葉蘭符意外看著我,我惡聲惡氣:“早點養好早點走,讓人看見你賴在我家多不好。”

葉蘭符道:“哪裡不好?”

哪裡都不好!我道:“南北兩軍統帥勾結,哪裡好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行事再端正也總有錯處可挑,”他攪著銀匙,“你知道陛下讓我殺了你,接管南軍嗎?”

我“蹭”地站起,不可置信。

小皇帝還有兩幅面孔?!

我:“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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