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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解老鼠,審判皇后,剷除王爺,都是他乾的!

張湯,西漢杜陵人。張湯因為治陳皇后巫蠱案與淮南王、衡山王謀反之事,得到武帝賞識,先後晉升為太中大夫、廷尉、御史大夫,與趙禹編定《越宮律》、《朝律》等法律著作。用法主張嚴峻,常以春秋之義加以掩飾,以皇帝意旨為治獄準繩。曾助武帝推行鹽鐵專賣、告緡算緡,打擊富商,翦除豪強。頗受武帝寵信,多行丞相事,權勢遠在丞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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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湯很小的時候,有一次父親出門回來,發現老鼠偷吃了肉,就遷怒於張湯,把他打了一頓。於是張湯挖開老鼠的巢穴,活捉了老鼠,把老鼠當作犯人一樣嚴加審訊拷打,並記錄下審訊過程,最後把老鼠和老鼠吃剩的肉都當堂呈供,作為證據,宣判老鼠應當受磔刑(肢解暴屍),然後親自把老鼠分屍。

張湯的父親看到這份審訊記錄,大吃一驚,因為這份判決書簡直就像一個資深法官的作品,於是讓張湯學習斷案的文書。父親死後,張湯當上了長安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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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湯真正得到漢武帝的賞識和重用,是從審理陳皇后“巫蠱案”開始的。

武帝即位之初,立陳嬌為皇后。陳嬌為長公主劉嫖的女兒,而長公主劉嫖乃武帝的姑媽、漢初開國功臣堂邑侯陳嬰之孫陳午的妻子。最初,景帝立的太子是齊慄姬之子劉榮。劉嫖要把女兒許配給劉榮,被慄姬一口拒絕。原因很簡單,劉嫖常引薦一些美女給景帝,惹得慄姬妒火中燒,見劉嫖來求婚,就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以解心頭之恨。劉嫖轉而與王姑聯姻,把女兒許配給劉徹,然後就在景帝面前大揭慄姬的短處。慄姬的確也有許多不是。於是景帝廢了劉榮,另立劉徹為太子。正因為這一原因,武帝即位後,立陳嬌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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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擅寵驕貴,嫉妒成性。可惜這位出身高貴的皇后十多年來一直沒有生育,而出身低微的衛子夫卻受到武帝寵幸。見自己被日漸冷落,她的心中不勝惱怒。陳嬌為了獲得武帝的重新寵愛,就找了一個叫楚服的女巫暗地裡進行“巫蠱”活動。“巫蠱”是將所仇恨之人的名字寫在木頭人上,再將這木頭人埋於地下,令女巫詛咒之,以為這樣做會給被詛咒者帶來災難。漢代法律對“巫蠱”進行重罰。楚服還打扮成男子模樣,與陳嬌同床共枕,宛如夫妻一樣親密無間。元光五年(前130年),陳皇后的“巫蠱”活動被漢武帝發現。他勃然大怒,就命令張湯審理此案。

張湯受命後深入調查了事情的原委,絲毫沒有留情,依法判處楚服死刑,接著又深入追查參與者及知情者。最後受株連被殺者達三百多人。陳嬌也被判為“大逆不道”,被廢掉後位,幽禁在長門宮。

“巫蠱案”表面上是一場宮闈鬥爭,其實它是漢武帝欲掃除堅持黃老統治思想的竇太后餘黨,以獨尊儒學的一場政治鬥爭。陳嬌作為竇太后的外甥女自然成了重點的打擊目標。張湯在審理此案時,深入追查餘黨的做法及表現出來的幹練作風,深受武帝賞識。很快他被提升為太中大夫,掌管法令、政策的草擬。

漢武帝元朔三年(前126年),張湯升任廷尉,成為九卿之一,掌握全國最高審判大權。他在廷尉任內處理的最大案件是淮南王和衡山王謀反的事件。

淮南王和衡山王都是地方割據的代表人物。文帝時,淮南王劉長就曾因謀反被廢。他的兒子劉安繼任後仍懷異心,就在封國內大肆招攬天下賢才、豪傑,達數千人。他們集體編成《淮南鴻烈》一書,藉以擴大影響。到武帝時,劉安更是暗地裡修制武器,積攢錢糧,蓄謀造反。王后荼和太子遷也專擅國政、強搶民田、濫捕無辜、無視王法。衡山王劉賜聽說淮南王有反叛的打算,也與門下賓客秘密計議,做謀反準備。二人迅速勾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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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們緊鑼密鼓地籌備謀反之時,其陰謀被人告發。漢武帝迅速派使者到淮南搜查王宮。劉安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從宮中搜出了為謀反而準備的大量武器、私刻的皇帝玉璽和百官印綬等。鑑於謀反證據俱在,武帝當即派官員持節去逮捕淮南王劉安。使者尚未到達,劉安就畏罪自殺身亡。衡山王劉賜聞訊也自殺身亡。武帝欲趁此機會徹底剷除二王勢力,於是就把此事交給張湯處理。

張湯接手此案後,迅速深入調查,對那些橫行一方、目無王法、妄圖謀反的皇親貴族及其門客毫不手軟,將其一網打盡。他首先判處淮南王后荼和太子遷死刑,對於淮南幕僚,也全部處死,並悉數滅族。此案前後株連達數萬人,其中僅受牽連的列侯、二千石及貴族就達數千人。淮南王門客伍被和嚴助都參加了劉安的謀反活動。可武帝愛惜他們的才華,又加上他們曾勸阻過淮南王謀反,打算赦免他們二人。張湯得知這一訊息後,立即向武帝進言,講明瞭姑息養奸後不可收拾的道理,最終獲得武帝同意,仍將二人處死。這是自西漢建立以來中央政府對諸侯王勢力最為沉重的打擊之一。至此,諸侯王再也無力與中央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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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湯由於平叛有功,獲得了武帝的進一步信任。元狩二年(前121年),他被擢升為御史大夫。張湯在任七年。這期間的兩任丞相李蔡和莊青翟皆平庸無能之輩,因而朝政大事皆由張湯裁決,張湯也達到了其政治生涯中最輝煌的時期。

張湯死後,抄家時發現,他的家產只有五百金,而且全是皇上賞賜給他的,沒有別的任何產業。張湯雖然是個酷吏,在官場上也用過一些陰謀手段,但是他的確算是一個廉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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