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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說新語」在三月的倒春寒裡,咥一碗熱熱的羊肉泡饃

□ 雷曉萌

「食說新語」在三月的倒春寒裡,咥一碗熱熱的羊肉泡饃

泡饃這種吃法,最常見於老人和小孩,礙於牙口,軟爛的食物總是更易於嚼咽一些。這兩個年齡段被“泡饃”加以連線,展現了遺忘到重拾的過程。口味從最初觸碰再到最終迴歸,是生命的一場輪迴。

泡饃的緣起,據說可以溯及西周時期,其雛形是牛羊肉烹製而成的羹。作為祭祀及宮廷御筵的禮饌,這種高高在上的美味走入尋常百姓家,跨越了數不清的年輪。

在我的家鄉慶陽,人們常把吃羊肉泡饃這件事看得異常隆重。要吃就得起個大早,為著生活的儀式感。因此所有的羊肉泡饃店在早上六七點就開始了它火爆的一天。

「食說新語」在三月的倒春寒裡,咥一碗熱熱的羊肉泡饃

把羊肉切得薄薄的,一片片挨著放入碗底;

陸續摻上羊血、羊肝等各類羊雜;

濃濃的羊湯從空中落下,拉成一條細長的、帶有絲許羶腥香氣的白練;

撒一把蔥花、慢悠悠取幾朵香菜,真佩服遞餐師傅的“處事不驚”,站立在取餐視窗等待的過程竟是如此“煎熬”。

與西安牛羊肉泡饃不一樣,慶陽的羊肉泡饃更加直接,沒有木耳、粉條、豆腐之類的配菜來“平分秋色”,肉就是肉、饃就是饃,帶給人一種單刀直入的口齒之快。

「食說新語」在三月的倒春寒裡,咥一碗熱熱的羊肉泡饃

摻有羊油的辣椒油紅暖誘人,白綠相間的蔥花恰到好處地點綴了碗中平鋪漫延的紅色。明豔的色彩催發著熱烈的生命氣息逐漸升騰。

「食說新語」在三月的倒春寒裡,咥一碗熱熱的羊肉泡饃

羊肉藏在碗底兒,像西北人的性格一般沉穩含蓄。

香氣氤氳在一片喧囂中,羊肉館在中午以前總是擁擠的。蒜筐似乎永遠在補貨,我搶著抓了一把蒜往桌邊走。

羊肉湯怎麼還不好!交票等待的過程中,手邊的兩角饃總是在絲絲縷縷地飄出一股帶點發酵酸味的焦香,逗弄著我的味蕾。我咬牙切齒地剝著蒜,心裡想著等下饃到底夠不夠吃。

「食說新語」在三月的倒春寒裡,咥一碗熱熱的羊肉泡饃

印有“一份羊肉兩角饃”字樣的羊肉票,是小時候家裡大人經常收到的回禮。抽屜替我們把羊肉票一張張地攢著,等到了夠全家人吃的厚度,便挑一個陽光晴好的早晨,步履輕快,直奔店面。

以泡饃冠名的食物,饃都是碗中沉默的陪客,它被掰碎後壓入碗中,既吸收著香濃的湯汁,也“偷聽”了許多碗外的溫情對話。羊肉湯常有、饃常有,團聚的日子不常有。

一家人圍坐桌旁,速度總是不能一致,等最後一個碗被端起再放下的時候,最先吃完的人的碗沿上已沁出點點羊油。我們開始擦嘴、拿起手邊的帽子,額頭被熱湯和辣蒜逼出一層薄汗。

那些沒有說完的話,我想碎在碗底的饃渣也都懂得。

我們推開門,帶著一身的熱意,衝進了人潮奔湧的生活!

忙碌中,總能想起那碗溫熱的羊肉泡饃,碗中有肉、有饃、有暖暖的生活。

「食說新語」在三月的倒春寒裡,咥一碗熱熱的羊肉泡饃

【來源:新甘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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