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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建國的日子(七)

沈萍他們這個鄉鎮機械廠,實際上是一個南方外地人在濟州賣產品,有些小件在本地加工,發展起來的,後來南方人年齡大,回老家,盤給了本地的一個工人。

現在生產農業機械,也生產鍋爐等容器。廠子不大,產品多樣化,廠子正處在質量和產量的上升期。

有幾個老師傅,其他的都是找的季節性的進城農民和畢業學生,稍微一培訓,有師傅帶一下,就上崗了。

也有大廠子退下來的老職工,做技術指導,所以從質量到技術支援,從生產到銷售渠道,都很活泛,廠長是個八面全打的領頭人,產品和工人季節性強,產品基本上不積壓。

沈萍趁著廠子不忙,帶著孩子回孃家過了幾天。知道要開始忙了,就回來濟州來了。

她問了問吉建國,知道了他們是一個裝潢的施工隊,在城裡靠路邊有個門臉,平常給門頭做個牌子,給城裡的民房刷刷房間,給門窗換一下玻璃等等零打碎敲的小活就經理和他兩個人,經理是個退伍的軍人,能寫會畫,腦子活,手頭巧。

這次是經理的老鄉在一個政府部門的實業公司,攬了個做廣告牌的活,焊牌子,裝字,有兩千多塊錢活。

可能到時候要找個電焊工幫忙,沈萍說:“如果你到時候用人,找不到,你給我打電話”。

吉建國一聽,趕緊從書包裡拿出拿出一個皺皺巴巴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著尺寸,地址,還有用鉛筆畫的各種各樣的圖。吉建國翻到最後幾頁,那一頁從上到下都是電話號碼。

吉建國從書包裡摸索出一個鉛筆頭,把本子和鉛筆遞給沈萍,沈萍說,“我寫不好,我說你寫吧”,吉建國記下了。

沈萍問吉建國的電話,吉建國邊從前面撕下一張紙,邊說:“幾千塊錢一個電話,老闆沒安電話,隔了一個門是理髮店,可以讓他們店裡的人喊我們,就說幹裝潢的就行”,“他們給喊嗎?”沈萍問,吉建國回答“給喊,接一次電話,給他一毛五”。沈萍笑了。

說話間汽車轉出了山坳,但是天陰了上來。一塊塊烏雲層層疊疊的堆在不遠的路上面,遠處烏雲和烏雲之間,還閃著亮,是打閃電了,從外面吹進車窗的風也變得涼爽起來,不是那麼燥熱了。

車外面路上走著的人也加快了腳步,荒郊野外的,沒有避雨的地方。

路邊的樹是以前栽的,已經被砍伐,刮斷,破壞的差不多了,一棵和一棵離得很遠,下大雨也不敢在樹底下,公社裡經常宣傳,哪裡哪裡下雨時,人或者牲畜躲在樹底下,電線杆底下,一有閃電,沒了性命。慢慢的人們也有了這種野外避雨的基本知識。但是事故還是不時發生。

騎腳踏車的更少,跑著的有十個人,也就是有一個是騎腳踏車的。也有拉地排車的,也不少,沒有汽車和拖拉機,只能靠人力拉,到了上坡,都是之字形的上,陡坡,就是兩三個人合夥,一個一個往上拉,還要帶著石頭,把車軲轆擋住,可以停下來歇歇腳。

太辛苦了,陡坡,在拉腳力的眼裡,就是“鬼見愁”“鷹見愁”,“寧跑百步遠,不走十步險”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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