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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金代贖:漫談中世紀歐洲貴族之間對待俘虜的制度性規則

從前的歐洲,是一個戰亂不斷,戰火紛飛的地方。而歐洲的貴族一直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沒錯,在中世紀的歐洲小國林立,這些小國家最大不過五十萬平方公里,最小不過幾平方公里,但是不論國家的大或小,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在國家體制內有著嚴格的等級、階級制度。

頻繁的戰爭促使很多貴族淪為階下囚,但與中國古代對待俘虜要麼殺之,要麼乾脆放了不同。中世紀歐洲的貴族們被俘虜之後,有一套嚴格的“以金代贖”的制度保障其生命安全。

一、高度城邦自治下的相對獨立性,使歐洲的貴族們一般很少有家國情懷,戰爭的輸贏對他們來說只是利益之爭

當時的的歐洲將皇帝分封的爵位主要分為五個等級,公、爵、伯、子、男,沒錯,只有你處於這五個階層你才可以在日常的生活中享受各種最優等的待遇,而除了這五個爵位之外,每天食不果腹的就是平民階級和商人階級,沒錯,中世紀的歐洲雖然各個國家之間的貿易往來已經相當成熟,但是當時的商人階級的地位並不高。

以金代贖:漫談中世紀歐洲貴族之間對待俘虜的制度性規則

中世紀歐洲貴族

而在平民和商人階級之下的呢?就是奴隸了,奴隸的產生讓歐洲的等級制度達到了高潮,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貴族階級對待奴隸通常是不會講什麼人情的,他們認為奴隸就是如同豬狗,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權力。

那麼這些奴隸是怎麼來的呢?這裡就要說說歐洲大陸不斷燃起的戰火了,中世紀的歐洲就如同一個大的海洋生態系統,在裡面大魚吃小魚,各個國家的戰爭一旦打響,總有失敗的一方,失敗一方就會透過自己王國的財產來贖回那些被俘虜的貴族,而除了貴族子他的騎士和普通士兵的結局是什麼樣的呢?他們就會被戰勝的一方帶回自己的國家,並且以非常低的價格賣給其他貴族或者平民,久而久之,這些人就變成了人們口中的奴隸。

最早的歐洲貴族起源於一個英倫海島上的一個小村莊,這裡便是現代歐洲貴族的鼻祖,這個小村莊獨立於王權,不受任何國家的管轄,他們的村長、鄉紳便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漸漸的,歐洲大陸戰火紛飛,他們也走出村莊在歐洲大陸上打下了一塊落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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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獨立的城堡

歐洲的貴族最初是透過血統進行世襲的,就有點像我國封建時期的皇族,當一個嬰兒呱呱落地,不論他日後的成就有多高,他未來的地位就已經在他出生的那一刻決定好了,就算你再天資聰穎、智慧過人,如果你生在平民家庭中,這輩子可能就永無出頭之日了。但是如果你出生在某個貴族的家庭裡,那麼就算你是個傻瓜也可以繼承貴族的爵位,可以說一出生就嘴裡含著金鑰匙。

“因家世而尊貴的貴族不要輕視,因為帶給他們榮耀和金錢的長輩會教他如何去做個笑裡藏刀的傻子。”

相對獨立於皇權,爵位的繼承不受到國家的影響,只通過血脈來傳承,這就促使中世紀的歐洲貴族們,只重視家族而不重視國家,戰爭失敗對她們來講,只是利益的重新劃分,與國家氣節之類的概念不相關,在這種制度之下,貴族們儲存自己有用之身,用以金代贖的政策換回俘虜,對於家族和自身來說,當然都是有利的。

二、中世紀歐洲城邦之間頻繁的戰爭,促使每一位貴族都有可能成為俘虜,因此普遍性的以金代贖制度,是符合所有貴族利益的

說到貴族之間的戰爭,我們就要回歸主題了,大家都知道在從前的歐洲戰亂紛爭,每一次的戰鬥似乎都會決定一個國家的勝敗興衰,比如羅馬帝國征服歐洲大陸,奧斯曼帝國征服歐亞非三大洲,這裡我們就會發現,似乎所有的戰鬥國家的貴族都必須參戰,這是為什麼呢?

在歐洲貴族的眼裡,他們是至高無上的,他們同奴隸的區別就在於他們戰爭中的征服感,因此所有參戰的貴族都有一個響亮而優雅的名字——騎士。沒錯,貴族父母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在自己國家同敵方國家的戰鬥中勇往直前,為家族爭得榮譽,也為自己未來可以在貴族階級中不斷擁有更高的地位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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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騎士

包括皇帝在內,所有貴族都身先士卒,至少也會處於軍隊的大陣中,而非後方安全的地方,作為一個國家最高的階層,他們的加入戰鬥無疑會在士氣上有巨大的鼓舞,他們都會和手下的將士同仇敵愾、並肩戰鬥,很少有退縮的。

那麼戰爭就必定有勝有敗,勝利的那一方會將戰敗的一方所有士兵全部囚禁起來,他們並不會殺了他們,他們會將這些士兵全部押回自己的國土,一些貴族騎士的家人會向俘虜他們親友的國家上繳一大筆的贖金用來換回他們的生命,就比如十字軍東征的時候,奧斯曼帝國大敗十字軍,俘虜了一萬多十字軍士兵,而其中的貴族動用了神聖羅馬帝國幾乎一年的收支來換回被俘虜的騎士,而剩下計程車兵和沒有被贖回的貴族怎麼辦呢?他們在不久之後就會變成戰勝國的奴隸。

“我沒有時間俘虜你們!你們要放下武器,離開道路,免得擋道!”

近代德國軍事家古德里安這句話,其實放在中世紀的歐洲貴族間也是一樣的,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利益,既然以金代贖可以獲得利益,那麼俘虜貴族們就變成了一門生意,而不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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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的哦歐洲,雖然土地肥沃莊園林立,但是唯獨缺少的就是人力,那時候耕地也沒有如今的拖拉機這些,大部分重活累活還是 需要人力來完成的,而且在當時新興的工廠裡面,所有的機械操作都是需要人力來完成的,也就意味著人力的多少代表了工作的進度。

甚至在當時形成了一系列的迴圈,比如這個國家在某一次戰爭中獲勝,那麼他就可以擁有更多的奴隸來為國家的發展做出貢獻,而工作效率提高了,這個國家也就變得越來越強大,從而在戰爭中保持不敗的戰績,同時可以擄掠更多的奴隸。

三、統一的宗教信仰,使得貴族們之間不能將對方看成是奴隸,這是宗教教規所限制的

在戰場上貴族的騎士頭像或者被俘虜之後的結局是什麼樣的呢?其實貴族戰俘被俘虜之後的情況是很常見的,而敵軍對於他們的處置也是相當樂觀的。

但是也有對他們趕盡殺絕的情況發生,比如阿爾庫津之戰裡面,英國國王亨利五世擊敗法國大軍之後,將所有的俘虜全部進行屠殺,而當時的法軍俘虜之中有100多名貴族騎士,甚至還包括了12名法國王室的王子,這件事之後英國和法國的關係變得僵硬不堪,兩國之間的戰鬥從此打了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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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戰爭

畢竟向阿爾庫津之戰中屠殺貴族的情況是很少見的,都說歐洲中世紀的對待俘虜的“以金代贖”制度有很多的講究,那麼這種制度產生的文化因素是什麼呢?

基督教的興起讓歐洲的各國除了自己國家的習慣法、成文法之外,還要遵守一個重要的規章制度,那就是基督教的教規。在基督教的教規中提到:

“基督徒是不可以把另外一個基督徒當作奴隸對待的。”

而當時在歐洲只有貴族和皇族可以信奉基督教,每年昂貴的會費讓許多平民和奴隸家庭不得不望而卻步,而基督徒每年交的會費也就算是給自己的生命用金錢上了一份保險。

在當時的戰爭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比如說一個人想要投降且另外的戰勝方同意了他的投降,那麼這兩個人之間就自然形成了一種契約關係,這種契約是什麼呢?就是他是你的俘虜但是你不能殺了他,但是他是屬於你的,是你的一件物品,你要等待“買家”來購買他,那麼這件物品的買家是誰呢?就是戰俘的家人和基督教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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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精神

也就是雙方自戰鬥結束之後便自動立下了一份契約合同,而最後送來的贖金就是促成合同達成的條件,而戰俘也擁有一定的權力,比如一個父母雙亡又沒有妻子子女的貴族騎士被俘虜了怎麼辦呢?他可以使用自己的“財產豁免權”也就是將自己所有的財政,比如土地、自己的莊園農場、自己的奴隸全部贈與對方,用來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結語

歐洲貴族之間的契約雖然可以讓貴族之間的生命權力達到平等,但是卻無法保障平民的了利益和平民的生命,這也就是為什麼文藝復興之後歐洲階級與與階級之間的戰鬥仍然持續了百年的原因。

所謂的以金代贖的制度,也只在貴族們之間有關,大量在戰爭中衝在第一線的貧民奴隸戰士,其被俘虜後的下場卻非常慘淡。從這個角度來看,貴族之間的以金代贖政策,看上去溫情脈脈,實際上非常殘酷。

參考文獻:

《倫理學》

《政治經濟學》

《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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