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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秦國強大是事實,但卻不一定要感謝商鞅,在政治成就上來說,商鞅是卓越的,可對於下層百姓來說,商鞅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人。

商鞅變法,即便是不熟知歷史的人,都肯定知道這個變法,因為這個變法,是戰國時代秦國的轉折點,秦國開始了自上而下的整肅,家國容貌堪稱一日三秋,也是古代變法的一個典範。

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可是商鞅主導的變法,一開始的理由並不是那麼純粹的,商鞅的動機,也是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

周代君子,熱愛功名,有多少財富不重要,但如果自己是個有思想的人,那麼畢生都需要為了燃燒自我放光芒而努力,這是諸子百家誕生的環境基礎。

商鞅,並不是秦國人,出身於衛國的王公之族,第一次就業在魏國。

當時喜歡法家的人不多,國君們喜歡的是效果又快,名聲又好聽的政策,可在實際意義上,這就是矛盾,商鞅深諳法家講究的就是政策的“狠辣”,效果大不大,就看有多狠,這個事情沒有下限,只有相對而言。

魏國時,商鞅沒有被魏王重用,後來偶爾聽到秦孝公招募人才變法,當商鞅瞭解了秦國曾經是“春秋五霸”,現如今又淪為邊緣小國的歷史後,他知道,他有辦法改變秦國。

投奔秦孝公,商鞅做足了準備,秦孝公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走秦穆公的老路子,要“求賢、強兵”,經過景監的引薦,商鞅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秦孝公,秦孝公很不開心,不是方法不好,是因為按部就班,實在太慢了。

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可商鞅不放棄,他上書,秦孝公拒絕,再上書,秦孝公再拒絕,兩人有來有回,看起來頗為奇怪。

你說秦孝公是一國之君,如果對商鞅不滿意,那一次也就夠了,再有第二次,估計就需要砍頭了,可他也還是繼續重複做著這件事情。

有人問商鞅,為什麼你和秦孝公要在這裡打太極?

商鞅微笑並不做語,他知道,真正的好戲要上演了。

秦孝公多次拒絕,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商鞅的辦法需要的時間太長了,他等不及了,秦孝公不是一個理性的政治家,他不想後世子孫替他揹負盛名,他要立即馬上,秦穆公的輝煌就在他的時代重現,他要留名青史。

最後一回,商鞅依舊地面對面和秦孝公談論國家大事,而這一次,商鞅則表示,我不再賣關子了,你要快,那麼我就給你調整成最快,前提是不惜一切代價。

現在的我們都知道,國家想要短時間內變得強大,最好的辦法就是中央集權,擰成一股繩發力。

那麼商鞅,走的就是這條路子。

當時的秦國,土地被貴族所掌握,在朝堂上,貴族們也常常干涉其中,導致秦孝公的命令大打折扣,最重要的商業在秦國內很發達,秦國的財富流失嚴重,基本盤情況很不好。

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為了變法,商鞅用了三劑猛藥。

一、重農抑商,本質上是打擊掌握著大量商業財富的貴族,讓生產力重心迴歸農業。

二、一方面實行愚民政策,斬斷基層百姓對世界的認知,不允許他們讀書識字,只允許他們做國家的生產機器。

三、廢除世卿世祿制,打壓貴族集團,實行二十等爵制,鼓勵基層青年捨生忘死戰鬥,製造不要命的好戰精神。

毫無疑問,商鞅的變法思想是精準的,秦國弱在哪裡,商鞅就打在哪裡,但是前面說了,秦國強大起來,並不感謝商鞅,而且商鞅還是基層百姓的罪人,這個說法是什麼意思呢?

這場變法最險惡的地方就在於,商鞅對基層百姓“權利”的剝奪。

秦國在春秋以來,是有著好問之風的,讀書人不少,雖然沒有科舉這種制度,但是國人的求知慾很強。

面對這種情況,商鞅認為,百姓的智慧,就是國君的不幸,因為百姓有智慧了,就會有自己的想法和聲音,國君就不好對百姓剝削了,秦國想要短時間內強大起來,就必須高度剝削百姓的所得,他們種的田,織的衣,要絕大部分用來供給國家,自己能享受的,很少。

如果百姓們都有主見,那商鞅的做法必然會引起動亂,因為這就是一場“掠奪”,而商鞅做的,就是把掠奪變得合法,讓百姓兩耳不知窗外事,就是最好的保障。

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也是這個政策,讓秦國的凝聚力變強了,但這種變強的凝聚力,不是以偉大理想為信仰,而是以消滅百姓的智慧為手段的,狠毒至極,這便商鞅臭名昭著的“愚民”之術。

甚至可以理解為,商鞅為了讓秦孝公重用自己,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用了這劑猛藥,歸根結底,商鞅的本心還是自私的,但是這個政策,卻是影響了後世上千年之久,因此才說,法家的變革是沒有底線的,也沒有太多的道德限制的。

與愚民政策相呼應的是“二十級等爵制”。

因為斬斷了農民世代拓展的路子,農民一代又一代,想改變命運幾乎不可能,不過既然是“幾乎”,那必然有一線生機,比如“打仗殺敵”。

二十級等爵制很好理解,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在戰場上拿下敵人的頭顱,就能根據制度晉升,最低的那個等爵,只要殺了一個敵人,就能達到了,雖然是最低等級,但是卻比當一個農民好得多了。

這也是為什麼商鞅變法後,秦國計程車兵戰鬥力一下子突飛猛進了,就是商鞅給他們製造的一個“希望”,讓他們前赴後繼,而秦國統治者也不考慮打一次仗死了多少人,青年們的動力也不是保家衛國,就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富貴,達到的效果殊途同歸,可是出發點卻是讓人不齒的。

單看二十等爵制,並不是一個壞的制度,但結合商鞅的愚民做法,那就可以讓人理解為,基層百姓只有考九死一生的殘忍方式才能向上攀爬,其餘的,什麼讀書、經商、務農等等等,都不行。

這就是商鞅關上了所有的門,開得卻不是很大的“小天窗”。

可傷害百姓,不可能讓商鞅被殺,商鞅給自己掘下的墳墓是,對貴族的打擊。

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中央集權除了對基本盤的高度掌握有要求以外,對於政治聲音,也是有控制的,誰能說,誰不能說,誰的應該聽,該聽誰的,都有計較。

為了讓變法自上而下,高度統一,商鞅打壓貴族的聲音,商鞅深知變法要迅速展開,就要高度統一,這個道理,後來的王安石沒懂,張居正懂了,但最早,就是來自於商鞅。

廢除了世卿世祿制,影響很大,但這是慢性毒藥,無非就是後代受到影響,矛盾還不至於一下子爆發出來。

實行變法後,國家的財富很快空餘了出來,國家壟斷了商業,抑商不是不經商,而是把原來人家的飯碗給搶了,只能自己吃,商鞅打擊了很多貴族利益,有了基層百姓的糧,有了貿易的錢,秦國有了很強的軍隊基礎。

公元前354年隨後的四年時間裡,商鞅帶著強大的秦軍出征,連續打了幾場大勝仗,秦國的名聲再次響徹,失去的失地被收復,而商鞅也一度掌握了兵權,權柄僅次於秦孝公,這種的榮譽加身,讓商鞅對貴族的壓迫越來越強。

一邊管著政治,一邊手握兵權,商鞅的真實地位,要比後世我們所想象的還要高,商鞅不僅僅是一個政治改革家那麼簡單,如果秦國新君的年齡還小,商鞅未必當不了“攝政王”。

魏國被擊敗後,割讓了河西的部分地區來求饒,商鞅立下大功,被封為“商君”,不久之後,秦孝公去世,而商鞅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商鞅的確做了很多事情,可商鞅是一個典型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很多時候,他並沒有受到尊重。

秦孝公死後,秦惠王上位,他很厭煩商鞅,或許是感到了商鞅的威脅,也或許是秦惠王手下的貴族們,對商鞅不滿。

秦惠王上位不久後,就光明正大地針對商鞅,商鞅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就跑。

是的,他沒有像後來歷史上那一個個“捨生忘死”的政治家一樣等死,他逃跑了。

逃跑的商鞅很狼狽,他到了邊境地區的旅館住,人家說,你沒有出示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這是不能讓你住的,而人家的依據就是“商君之法”。

隨後商鞅又想回到魏國,當二臣,可人家魏國對他恨之入骨,看他如此下場,紛紛拍手稱快,走投無路了,商鞅回到自己的領地,他還不肯放棄,他要帶兵造反。

他好歹有封地,到了封地,他帶兵攻打鄭縣,但出師不利,沒堅持多久,商鞅就造反失敗了,正因為他造反,才被處以“五牛分屍”的車裂之刑。

若不是細讀歷史,或許也沒人想得到,商鞅最後是造反而死的,都總是認為商鞅是為了變法奉獻了自我,事實和幻想遠遠不匹配,商鞅的確是為了理想而死,但是過程並不純粹。

要知道,商鞅建立的二十等爵制也確實讓很多基層的百姓晉升上來了,可問題是,卻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幫商鞅說一句話,可想而知,商鞅之死,是並不冤枉的。

商鞅變法是得到秦王的支援的,為何最後是五牛分屍的結局?

司馬遷用一種近乎“詼諧”的方式來描述商鞅的逃亡,或許在他看來,商鞅做的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認同和理解的吧。

而商鞅死了,他建立的法卻還在,統治者讓商鞅揹負罵名,自己享受制度福利,樂此不疲,沒有人願意同情他,他看似讓秦國變強了,但法的弊端,卻讓底層人苦了很多很多年,若果商鞅不為了迎合秦孝公走這種迅速之法,一切也許都會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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