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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主義文學需要批判的不是人性

文學的確不能只有讚美,事實上讚美已經是在批判了。如果現場有九名美女,我指著其中的一位說:她是最美的。其他的八名美女會怎麼想呢?同樣的道理,我們在表彰勇士的時候,那些臨陣脫逃的人會怎麼想呢?我們在給先進的勞動模範戴上大紅花,頒發證書的時候,那些耍奸磨滑的人會怎麼想呢?沒錯,表彰先進的時候就等於在批判落後了。只不過沒有點著鼻子明說,需要落後的人自己去領悟。虛心上進的人會以先進者為榜樣,見賢思齊。而覺悟差的人就會心懷不滿,說些消極的怪話,為自己的落後找理由和藉口,詆譭先進的人。批評教育這些落後的人就是文學的各種責任中的一種。

也許有人會說,那莫言先生不是在諾貝爾文學獎上得到表彰嗎?他是先進的文學工作者啊!批判他的人就是落後分子,是出於嫉妒心說怪話。正常情況下,這麼說還真就沒毛病。問題在於諾貝爾文學獎評得不正常,究竟哪裡不正常,本文會在最後講到。

我們的國家是社會主義制度,全國各族人民凝心聚力,向著這樣的理想目標奮鬥。而現實中還存在著許多現實的困難,理想與現實的衝突和矛盾,就是文學要表達的內容。作家在小說中塑造一個又一個人物形象,就是要寫出他們在理想與現實中的種種表現。我們讚美那些心懷崇高理想努力奮鬥的人,也會批評他們在奮鬥的過程中出現的錯誤,比如冒進或者拖延猶豫給事業造成了損失。我們會批評那些拋棄理想信念,自私自利,給集體事業帶來損失的人,但是也鼓勵他們能知錯就改,而不是將其視為敵人,一棍子打死。

在我們面對熟悉的人們的時候,感覺沒有哪個人可以稱得上是壞人,充其量就是性格問題、能力問題。而面對陌生人的時候,警惕性就高起來了,就要分出好人壞人,劃一下階級成分,站一下立場。換句話說,普通人的眼裡的人也許沒有什麼好壞之分,只有關係的遠近之別。和自己關係好就是好人,與自己關係不好就是壞人。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小圈子,把表揚和讚美都送給自己這個小圈子裡的人了。真的是其樂融融,美美與共啊!物質交流、情感交流都在這個小圈子裡頭進行。如果要評先進,戴大紅花,發大獎狀,拿獎金,最好是自己這個圈子裡的人能拿到,而且最好中的最好就是自己能拿到。

文學要做的是什麼呢?就是要互相溝通,提高溝通的藝術,最起碼是在這種小圈子裡面能很好地溝通。再高一點要求,就是突破這個小圈子,與更廣闊的外界溝通。最高境界就是促進全人類的溝通,而不是侷限於自己的小圈子。

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再怎麼聚,再怎麼分,還是在同一個世界裡生活,還是要發生千絲絲萬縷縷的聯絡。文學作品的問世,作家就要自問:作品中寫給誰的?是寫給自己的小圈子的,還是寫給全國人民的,還是寫給全世界的。寫給誰的就要去了解誰,就要為誰服務。如果只是為了自己痛快,絲毫不考慮讀者,那他可以寫日記,寫完了鎖在抽屜裡,誰要是偷看了就是侵犯隱私。“哪怕世界只有一個讀者,我也要這樣寫。”帶著這種心思來寫作的話,就是不考慮讀者的感受,那就只有寫日記,唯一的讀者就是他自己。

通常情況下,作家是描寫自己熟悉的事情,也就是發生在自己圈子裡面的事情。圈子的大小取決於作家社會活動的範圍的大小。而讀者卻不一定是圈子裡面的人,而是全國,甚至是全世界。作家要用什麼樣的觀察角度來寫自己的圈子,讓更多的人瞭解呢?應該是本著真誠的態度,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是什麼樣子的,就用什麼樣的視角,文如其人。讀者讀作品,最後讀的其實是作家的靈魂,知道作家喜歡什麼,厭惡什麼,讚美什麼,批判什麼。通過了解作家,也就部分地瞭解了作家所生活的圈子。之所以說部分地瞭解,是因為一名作家描寫的內容,有著強烈的主觀色彩,只是告訴人們他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萬一他看走眼了,萬一他偏激了,萬一他以偏概全了,萬一他虛假地粉飾美化了,萬一他虛偽地奉承了,萬一他只看表面而不夠深刻,他所展示的世界就是虛假扭曲而膚淺的。虛偽扭曲又膚淺的人就會寫出虛偽扭曲又膚淺的作品。這樣的作品是沒有什麼閱讀價值的。除非你對作者本人感興趣,想了解這個虛偽扭曲又膚淺的靈魂。按照人以類聚的說法,虛偽扭曲又膚淺的讀者就會喜歡虛偽扭曲又膚淺的作品。

作為讀者,首先也需要自問:我有崇高的理想追求嗎?我有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嗎?我想讓自己的人生豐富多彩波瀾壯闊嗎?我有勇氣面對和改造現實嗎?如果我沒有這些,那麼我會喜歡什麼樣的作品呢?我會與什麼樣的作者產生心靈的共鳴呢?結果就是“魚找魚,蝦找蝦;西葫蘆配南瓜”。

追求安逸的生活似乎是每個人的願望,逐利避害是本能的選擇。但是,作為一名作家,如果把安逸和個人利益放在首位,他就會避免到艱苦的地方去,躲到有空調的房間裡去,真的就“坐在家裡”當“坐家”了,他的朋友也是“坐家”,眾多的“坐家”組成了一個圈子,核心就是文學期刊的編輯部。開始了“編輯部的故事”的創作。目標都是把自己的大作塞進期刊裡變成鉛字,換得名利。至於讚美什麼,批判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表現離奇的寫作手法,弄些花拳繡腿,互相吹捧。在家裡坐不住的時候,到茶樓坐一坐,那就寫個《暫坐》,就算是擴大活動範圍了。這種生活態度和人生理想,能寫出什麼好作品呢?

真正的作家是不可以把個人安逸放在第一位的,為了心中理想的社會,要去實踐和探索。在探索過程中,遇到安逸的條件也不妨安逸一下,遇到艱難險阻也要勇往直前。只有走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才會懂得什麼是應該讚美的,什麼是應該批判的。

作家首先是社會活動家,有改造社會的勇氣和信心,無論從事什麼工作,都把這種工作融入到建設更美好的未來的偉大事業中去。正因為有了這種信念作為標準,他才會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發現,哪些是值得讚美和提倡的,哪些是應該批評和改進的。即使不跑到遠方去,也有詩意。

理想信念的明燈熄燈了,跑得再遠也是瞎跑,經歷得再多也會眼神空洞,就是登上珠穆朗瑪峰也是一臉的茫然。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社會主義中國的發展和完善就是每個中國人應該有的理想。有助於這一理想實現的,我們就讚美和支援;阻礙這一理想實現的,我們就批判。

團結奮進就會國富民強,每個人都是受益者;一盤散沙就會積貧積弱,任人宰割。如何才能團結?那就是共同的目標和理想!

每個人普通人都可以打破自己的小圈子,融入到建設偉大祖國的大圈子,甚至可以融入到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圈子。作家要做的事情,就是運用語言藝術,用豐富多彩的方式加強各種圈子的溝通,增進相互理解,提高人們的認識,讓這個大圈子儘快形成。誰在阻礙這個大圈子的形成,誰就是在犯錯誤,是批評教育,還是判刑,就視情節輕重吧!

那些以揭露人性醜惡為目標的作家,他們的創作是應該得到讚美還是批判呢?請讀者們自己去裁決吧!把大獎頒給應該批判的人,就是諾貝爾文學獎評委們乾的事情。最應該得到批判的就是他們,但他們是瑞典人,他們有頒獎給任何人的自由,我們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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